楚心乐朝他笑,笑得纯,小声说:“父亲叫我出来办事,这事,没办成,还不能回去呢。”
他声音小,仿若是用气声说的话,两个人离得近,热气呼出来打在侯营囡脸上,像一剂情药催人,侯营囡发愣地想:“妈的,这美人身上可真香。”
施家的事侯营囡无权过问,因此也没再多说,走之前还一直同楚心乐讲些掏心哄人的话。
邢雁鸿就坐在位置上,慢慢品酒,眼里朦胧的醉意尽数消散。
见两个少爷都走了,其余的富家子也不愿再留下来看邢雁鸿的脸色,要么搂着姑娘去房间里说悄悄话,要么就去找别的乐子。
一时间,诺大的房间只剩下楚心乐和邢雁鸿两位公子哥,刘老鸨这才端起来,伸手朝少年就是一巴掌,吼道:“养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伺候人不行,倒个酒都没用!”
说罢舔着脸朝邢雁鸿笑:“邢三公子您随便处置,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从那些下贱地方买来的,瞧着模样生得不错,就想养来伺候人,谁知道性子烈,床上不行,就打发来端茶倒水了。”
刘老鸨生怕连累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那就切只手。”邢雁鸿头也没侧。
侍卫把人拖过来,把那只有知觉的手压到桌上,邢雁鸿顺手把刀拿过来,掏出怀中帕子擦拭。
“你可真是睚眦必报,堂堂邢家三公子,跟个伺候人的下贱东西过不去,传出去了,邢三公子可就也是下贱东西了。”楚心乐全然没了方才那副乖顺模样,悠哉地坐到邢雁鸿一旁,自己倒杯酒喝。
刘老鸨哪见过这么长的刀,吓得魂飞魄散,想走又不敢走。
“还在这待着?我怕一会吓着你。”邢雁鸿朝刘老鸨一笑,笑得坏。
刘老鸨聪明,听出邢雁鸿让自己离开的意思,心里感激,急忙道谢后,慌不择路地逃出去,逃出门时把留下伺候的也都遣走,生怕邢雁鸿杀开心了,自己损失得更厉害。
待外人都走了,楚心乐又恢复那乖顺模样,眨巴含情眼瞧邢雁鸿,说:“这要见血的,邢三公子,我也害怕,要不我也出去吧。”
邢雁鸿把擦拭过的刀又放下,撑手歪头与楚心乐对视,说:“就我们了,还用得着装模作样吗,易安?”
楚心乐眼眸弯了,抬指虚虚指了指邢雁鸿的眉间,说:“伯鸾啊,酒又喝多了,脑袋晕了?装模作样这四个字,要给你的。”
“哦?”邢雁鸿没移开眼,伸手抓住楚心乐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指,冰凉一瞬间在他潮热的掌心蔓延开,说:“踩着时候进来,先是勾了侯营囡的魂,又故意激怒施甄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下,装了一肚子的坏水,我想你是冲这人来的吧,扮猪吃老虎,你我彼此彼此。”
“侯营囡这人可是汝南出了名的色鬼,惹上他,你觉得自己以后还能有好日子?”邢雁鸿松开手。
楚心乐顺势抓住他的手,指腹不停摩挲邢雁鸿的手背,说:“不是有你吗,伯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