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自喉间留下一刀,自他白皙的皮肉上显得秾丽诡异。
“我姑且信你。”施甄冥一步步走近,连瞧都没瞧被他踹翻在地不断抽搐的人,看上楚心乐脖颈间的鲜血,眼中是隐忍的克制,说:“施葭铭,若是敢骗我”
“不会的,大哥。”楚心乐笑,抬起手满不在乎地摸一把颈上鲜血,满手掌的血止不住地顺指尖往下滴:“二弟和你永远一心呢。”
尘凡在楚心乐被请过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听青竹玉莲说公子还没回来,心里就开始不安。
公子在外没什么朋友,这个时辰不回来,一定是被什么人给缠住了。
施甄冥
尘凡坐立难安,不知自己该不该找过去,青竹见他不安分的模样,便问:“尘凡你做什么?自从回来就没老实过。”
玉莲也发觉出不对劲,蹙起眉头一言不发。
尘凡本想说出来,但见两个姑娘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就能想到公子肯定不想把这些烂事说出来困扰她们二人,张开的嘴抿上,只是叹出一口气。
青竹半晌摸不到头脑,一转眼瞧见半圆拱门里面走出来个黑影,定睛一瞧,才发现就是自家公子,一高兴喊出声来:“公子!”
楚心乐撑一把伞,此时的雨不如方才的大,毛润润的,打在身上只会泛出一层潮。
“你们三个怎么都在外面?连把伞都不知道撑,淋坏了怎么办?”楚心乐面露愠色,将手中的伞塞到玉莲手中,吩咐说:“你们两人先去房间换身干爽的衣裳,把热水烧上。”
青竹还想问什么,被玉莲连人带伞给拉走。
“你随我进来。”楚心乐瞧一眼尘凡,步入房中。
房中湿冷,油灯点上,过一会才把房间里熏得干燥,楚心乐倒上一杯热茶,慢慢品完,觉得自己僵硬的四肢血液流淌过来,渐渐热络起来,才问:“事都办妥了?”
尘凡颔首,站在一旁,他出去没撑过伞,束起来一丝不苟的高马尾被雨打湿,碎发粘在脸颊上,显出几分落寞。
他没动,看向楚心乐欲言又止,那句问题始终憋在嘴边。
“想问我是不是被施甄冥绑过去了?”楚心乐替他说出来。
尘凡的心思被看穿,面上不露声色,耳根子却红起来。
“那公子”
“怎么出来的?”楚心乐这才抬头瞧他,刚才在外夜色太深,瞧不见什么,如今在屋内有油灯照明,尘凡一眼瞧出楚心乐脖颈上的伤痕,那道痕迹不短,伤口已经凝住,不过周围的软肉被欺负的外绽,仿若干净白纸上不合时宜的一抹重彩,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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