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乐那股子疏离感似乎更强烈了,易安军所在的那些帐篷依然紧闭营帐,他们还没起。
看天色刘台牛他们也该到了,楚心乐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从远处整齐的军队旁看见邢雁鸿,便抬脚走过去。
邢雁鸿正看邢鹰军这两年所学的招式并且督促他们训练,毕竟邢烟平老了,邢凌君又有伤在身,这个重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到邢雁鸿身上,其实他早就明白,从汝南千辛万苦回到九原就是为了接过这个重担。
“怎么不多睡会?”邢雁鸿见人过来,便自然地抬起手,楚心乐把手搭在他手心里,被邢雁鸿握过去暖着。
楚心乐看看眼前目不斜视的邢鹰军,说:“身边没有伯鸾,睡不踏实。”
邢雁鸿俯身虚虚刮一下楚心乐的鼻尖,说:“那我陪你回去睡会?”
“别了,你还是好好在这盯着吧。”楚心乐打了个哈欠,眼光放到不远处正掀帐出来的邢烟平,说:“我怕岳父大人。”
楚心乐也就跟邢雁鸿面前耍嘴皮,也不知道邢雁鸿已经把两人的事告诉邢烟平和邢凌君,邢雁鸿见他那副模样,憋笑地收回手,安慰说:“怕什么,你三郎在这呢。”
楚心乐送他一记白眼。
邢烟平掀开营帐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两人,他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接受楚心乐的行礼,略显生硬地说:“以后于我和君儿都不必再行礼了,我们九原不在乎这些礼数。”
楚心乐点头应声。
“我看了看南城墙,太矮了。”几人朝不远处踱几步,楚心乐说。
邢烟平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楚心乐能够在来到第一天就能发现九原的弊端,对这人的敬佩倒是打心底里多出几分,说:“不错,九原城墙太矮,敌军来袭确实看不清楚,这无疑是最致命的一点。”
“老爹还没想出法子来?”邢雁鸿问。
毫无疑问惹来邢烟平一极白眼,昨晚的怒火还没有消下去,今早又气他,没好气地说:“你觉得短短两年就能弄吗?小兔崽子,你行你上!”
邢雁鸿闭嘴不言。
楚心乐见这对父子互怼,轻笑一声,说:“我已经命刘台牛把蛮军昨日攻城留下的投石机和弩车运过来,看时日也该到了。”
邢烟平不明所以,与邢雁鸿对视一眼,问:“攻城武器?”
他虽然只说了四个字,但意思明了,他们在谈城墙,是守城的法子,攻城武器到底没什么用。
也许是时间太长,邢烟平和邢雁鸿有些忘却楚家最擅长的是什么,楚家的机关至今没人能破,就算是占领琴川的土匪,也不可能进入楚家,只得另寻他处。
“攻守向来分不开,攻城武器自然也能变成守城武器。”楚心乐看向远方不算高的城墙,上面飘扬的旗帜上是展翅的鹰,数只金雕在蓝天上盘旋,阿翡正和其余两只狼奔跑在远方城墙下的草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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