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只射四只箭,”楚心乐稍微挑眉,之后又摇头,说:“太少了。”他的模样有些狂,秾丽的眉眼里全是少年盛气,仿佛又回到当初楚松存和楚天令教他制造机关之时。
围观众人鸦雀无声,有些兵们甚至目瞪口呆,就连尘凡也看愣住,不过他的反应不如刘台牛那么大,刘台牛张开的嘴就一直没合上,只到尘凡看见他口水要流下来,这才抬肘捣他,刘台牛被捣得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自豪地朝尘凡努下巴,说:“看见没,我主子。”说罢竖起一个大拇指:“他娘的牛!”
尘凡给他那只手一巴掌,又送他一个白眼,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好整以暇地说:“这是我主子。”
刘台牛沉浸在身为楚心乐下属的自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尘凡打了个正着,他边心疼地吹吹自己泛红的手指头,便与尘凡争论:“那也是我主子。”
尘凡虽然年纪小,但心思要比刘台牛成熟,从前都不愿与其争辩,觉得那是孩童之间才会有的幼稚行为,然而今儿个也不知道抽得哪门子疯,跟刘台牛僵上:“是我先替主子卖命的。”
“要不是我,那年冬夜树林里你能撑那么久吗?我刘台牛也是拼了命护着主子。”刘台牛不甘示弱。
说到拼命,尘凡也多得是话:“当初你在山上带兵逍遥的时候,我可是为主子跑腿买命,刀尖舔血。”
“我哪在山上带兵逍遥了?”刘台牛反怼:“我那是为了主子操练易安军,连夜都合不了眼!”
“你”尘凡还想再说什么,便对上前方楚心乐警告的目光。
刘台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吵到兴头上突然没了声音,见尘凡抿紧嘴,便顺着尘凡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自家主子一张黑脸,他一个哆嗦,身后一瞬间竟然生出冷汗,低头不与尘凡吵闹。
周围熙熙攘攘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楚心乐身旁的器械所吸引。
刘台牛静了片刻还是没忍住,碰碰旁边不认识的邢鹰军,自来熟说:“我主子,厉害吧。”
然而惹来的又是一记白眼。
“公子果然心思缜密,不过,这些器械我们邢鹰军可都没用过,谁知道顶不顶用?”人群中一个邢鹰军模样的人打着胆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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