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吃过午膳,带着霍雾又转过来,发现尘凡不在门口蹲着了,阿乐还是没醒,这才带着霍雾在院子里堆雪人。
“阿乐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晚?”霍刚老早就想问这事了,从大清早到傍晚,憋在肚子里一整天终于问出来。
楚心乐哪能说实话,便笑笑,去看远处给雪人插上鼻子的霍雾,说:“昨日事太多,兴许是太过劳累,所以起得晚了。”
霍刚点点头,轻训道:“以后事多也可以交给尘凡做,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这么熬,对了,”霍刚忽然想起什么:“你今日睡一整天,肯定没喝药,在这陪呼呼玩着,我去给你熬药。”
“别”楚心乐这话还没说完,霍刚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叹口气朝霍雾走过去。
虽说每日霍刚都要熬药拿给他,可楚心乐不喜苦,那药苦得根本无法下咽,若是霍刚不看着他喝的时候,他准倒掉。
不知道是不是每日按时喝药的缘故,楚心乐对邢雁鸿鲜血的渴望要比在汝南时少了太多太多,这些时日总是忙城中的事,自己体内那毒也没时日去瞧瞧,想到这,楚心乐似乎想起别的什么,倏然看向霍雾,名字改了之后,他竟然将忘了件致命的问题,霍雾从前也姓施。
正想着,便见尘凡踏进来,他身后跟着邢清章和平安,楚心乐见到立刻展开笑。
他牵住霍雾的手,将邢清章请进屋,命尘凡在外守着,陪平安玩雪。
屋里烧了火,邢清章一路上肩头满是风霜,进屋的一瞬间都消成白气。
楚易安扶着他坐下,拉着霍雾的手坐在他旁边,问:“大哥可是纪无涯的关门弟子?”
邢清章点头:“正是。”
“那可否请大哥看看霍雾和我身上的毒?”楚心乐开门见山道。
“毒?”邢清章立刻伸手过去,楚心乐将霍雾的手腕放在他手下,只见邢清章的眉头皱起来。
之后他拿开手,说:“你的手。”
楚心乐这才将自己的手腕伸过去,只见邢清章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收回手,问:“这事为何从未和我说过,这毒凶烈,沾上便入骨,会对人血有瘾,霍雾的毒不算深,我开些药,每日按时服下,几年后便能排干净。”他说到这有些迟疑,手无意地捏一捏耳垂,这才说:“可易安的毒”
“大哥但说无妨。”楚心乐给邢清章一记定心丸。
“喝药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扩散,若想根治,必须施针。”邢清章停顿良久,似是想起心伤事,平复下才说:“我的针法虽比不上老师,但也算是学到精髓,若是易安不嫌弃,可让我来施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