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乐点头,说:“所以呢,云公子来这有何贵干?”
“要人。”云既明答。
“谁?”楚心乐明知故问。
“邢善渊。”
“你说要人就要人,把我奉天当什么地方了?”楚心乐态度坚决。
云既明难得的好耐心,说:“城主,您可看清楚了,方才若不是我鼎力相助,这琴川,已经不归您所有了。”
他虽然看似毕恭毕敬,但句句冷淡,一股子威胁意味遮不住。
楚心乐也笑,他朝后一摆手,易安军便要掉转船头,只留下那么一句话飘在风中:“为了帮云公子得到临安,那些信可是写的我腰酸背痛。”
云既明最怕这人提那么一茬,他立马命人开船追上去,一路追着楚心乐上了岸,进了琴川城,边追边说:“有话好说嘛城主,您看我记着您的恩德,这不才来报恩嘛。”
楚心乐被他这几个“您”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停住脚,冷声说:“停,尊称我可受不起,有话就直说,我不可能不明不白将伯鸾的大哥交给你。”
云既明见这样也没用,便只好实话实说,当着众人的面突然说一句:“善渊是个小偷。”
钱益在一旁听到这句时心中打了个颤,他心想完了,刚要伸手去捂云既明的嘴,奈何他的手速还是快不过自家主子那张嘴——
“他是个偷心贼,他偷走了我的心。”云既明说着轻声叹气,模样甚是可怜。
“”
“”
不只在场所有人,就连楚心乐都稍微怔愣才回神,难怪邢清章将临安的事说的模糊,原来是情伤。
楚心乐今晚便没再回奉天,奉天有霍刚守着也算放心,他将云既明一行人安排在楚府别院中,自己却迟迟睡不着,他披上大氅推开房门,尘凡在屋顶上守夜,听见声音便下来,就这功夫,自家主子已经转悠到那小片梅花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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