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燕殷。
怎么样?
一张长榻,炕稍的炕几上还放着灯盏烟杆等物, 燕殷一自榻上翻身坐起,立即就迫不及待问道:快说,如何了?!
御医刚收回给他切脉的手, 其实答案他们私底下也已经讨论过多次了,因此也不迟疑, 御医首忙叩头道:启奏陛下, 经过臣等两月余的密切观察,臣等以为,此法确实行之有效!
若陛下按此法践行, 臣等判断, 长则三年, 短则一年半载,即可彻底断除药瘾!
说这话时,老御医是一脸的喜色,这可是大好事啊,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凶多吉少了,谁料竟然这般峰回路转。
皇帝不想死,可又有谁想死呢?
御医们还是第一次接触福寿膏,所有的一切数据都在观察积累中,他们未曾见识过戒断反应,但根据以往行医的经验以及这两个多月的诊察,一如意料中给出了这个答案。
燕殷大喜过望:好,好!非常好!!
重重有赏!!
不过下一息,未等御医们谢恩,他又道:不,汝等的大功先行记下,回头再行大赏。
大赏御医,岂不是有外泄的风险?
燕殷立即叫停了。
他垂眸又抬起:汝等切记,还是和平时一样,切不可表露任何异常。
是,是!
御医并不在意大赏不大赏的,能全身而退就很好了,赶紧叩谢皇恩下去了。
燕殷看着御医背对帐门倒退出去,一直到出了内帐,这才转过身轻手轻脚离去。
细碎的脚步声听不见了,帘子晃动平息,燕殷收回视线,神色晦暗莫名。
他问燕一:司马超怎么样了?
说这句话是,燕殷面沉如水,他现在危机感极高,连外围的内室宫人都抱着强烈的戒备心,外松内紧,昔日太祖留下给他专供防卫使用的暗卫,如今都兼任了许许多多的任务。
譬如联络,譬如监视。
燕一附耳,低声说了一阵。
燕殷脸色当即就黑下来了!
他一脚踹翻炕几,上面所有东西噼里啪啦砸翻一地,燕殷恨极: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马超是个胆大贪婪野心勃勃的,每每危险艰难的任务,都会分配到忠心于皇帝和殷氏的国将身上,而他,除了自己人,还大肆在军中提拔自己看中的小将校尉和兵卒出身的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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