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按照市价付你版权费用,只要你承诺以后不再唱乐队的歌曲。
对话陷入沉寂。
因着演出结束,店内现在已经没了多少客人,安静的空间里,每一秒流逝的时间都像石头一样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姜来知道,顾唯一和老咸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话就梗在喉咙处,她几次张嘴都无法真的说出来。
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行,那按照你们的说的来吧,署名权保留,版权费准时到我账上,我放弃自己在队期间创作的全部歌曲演唱权。
声音微微发颤,她终究还是没有狠心到底。
焦急的两人等来了满意的答案,眼底的忐忑不安慢慢散去。
顾唯一隔了好久,再次开口:谢谢你姜来,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大家终归都还是希望放肆可以发展的好,对吧?
姜来鼻头一阵发酸,她害怕自己一讲话就会失态,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倒不是为别的,只是突然就感到了这几年时光的不值得。
做人当要做顾唯一。
知道她重承诺,所以一遍遍的要得到她的允诺。
就在这时候,安静的回溯店内,猝然响起一道淡漠疏离的男声。
他说:是要约定好,不仅要有口头约定,还要白纸黑字的记录下来才行。毕竟,有法律约束的约定,才要人安心。
三个人齐齐看过去,许久未出现的陆行止,拎着一个琴包站在回溯的入口。
老咸不认识他,也就没什么反应。
顾唯一自是认出来他,站起来打招呼:这个时间点陆总怎么会来这?
陆行止先是把琴包靠在一张无人的桌子上,又快速扫了一眼姜来,视线最后才落在顾唯一的脸上。
随便过来看看,不是巧了,居然还见证了你们乐队分家。
顾唯一尴尬地笑笑,讪讪地应了个害,再没别的话说。
你们继续,挺大的事的。他顿了一下,看见姜来蹙起的双眉,声音冷了下来,正好,我认识不少律师。回头让他们帮你们写份合同,以后万一有人不付版权费什么的,也有个保障。
话说出口,顾唯一脸色一沉。
憋了几秒,最后用手势动作示意姜来,有话要到露台上说。
姜来给他这个面子,也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跟了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