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真的离婚,你也可以常去看他,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傅时朝道。
空气一时静默下来。
就算、即使、真的这些不确定词汇在苏墨听来有些别扭,就好像他们并不是真的要离婚,只是一时夫妻间闹脾气。
她正要纠正他的用语,包间的门被打开,服务员开始上菜,到嘴的话暂时重新吞咽了回去。
菜上齐,服务员再次离开。
出公司时不觉得饿,这会儿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就牵动了胃,苏墨拿起了筷子,先吃吧。
吃饱了再说,毕竟他们要聊的并不会让人多有食欲。
好。
两个人安静吃了会儿。
包间的灯光是特意用藤编的灯罩罩住的,光线晕黄,硬生生的营造出的温馨氛围里,只有低头干饭的人。
傅时朝吃饭极具观赏性的,倒不是他端着,早在他念书吃食堂就这样了,动作慢条斯理的,跟身边狼吞虎咽的灰头土脸的少年完全不同。
实际上,这也只是假象,他实际进食速度并不慢,至少,比苏墨快。
傅时朝抽了纸巾按了按唇角,他拿着青花的茶壶,替她的空杯里续上了茶水。
这样平和的谈离婚,应该是独一份了,苏墨想。
吃饱喝足,该谈正事了。
苏墨放下碗筷,拿了纸巾擦唇,见上面没沾多少口红,心里庆幸她今天用的是不掉色的,否则遇到这样的场面就怪尴尬的,吃完饭,口红补还是不补?
不补吧,像是矮了半截,没什么气势,那她可太吃亏了。
傅时朝看向苏墨,掀唇道:抱歉,我想我现在暂时不能同意离婚。
一句话就像是被掷进湖里的石子,声响不大,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往水边荡去。
为什么?苏墨盯着他,问。
他敛眸,眼睑处有睫毛投递的一小片阴影,这是根据我目前状况做出的最保险的决策,你知道,我目前记忆并不完整,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都不记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同意离婚就是最正确的,况且了在你出车祸之前就已经同意了。苏墨语速变快,想说你现在反悔也没有用。
如果可以,她真想扯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你要是不想以后后悔,最好现在就同意离婚。
我不记得了,傅时朝目光平静,这就是问题所在。
苏墨一时语噎。
所以目前来看,只能委屈你等到我恢复记忆的那天了,这期间你的所有损失,我会尽力赔偿。
听着倒是言辞恳切。
苏墨想问怎么赔偿,她不愿意做一个明知道会醒的白日梦?
傅时朝:你放心,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这段时间我不会骚扰你,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你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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