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送的三餐也是欣然接受,省去了吃什么的麻烦。
只是满屋子的花受不了,各种香味叠加浓烈到没办法睡觉,她在第二天就让人撤了。
之后两个人也一起吃了个晚饭,像寻常夫妻那样,傅时朝问起酒店住的是否习惯时,苏墨扬唇故意道:拖您的福,家里哪里有住不习惯的呢。
习惯就好。傅时朝知道她存心刺自己,淡笑了声,抽了纸巾,按了按唇角。
苏墨紧跟着连轴转忙了好一段时间。
以前拼命工作是想跟傅时朝比肩,让他能看见自己,现在没了这心思,只是单纯工作习惯,习惯让她没办法摸鱼。
宋霜霜劝告没用,气到跳脚,说她就是劳碌命。
苏墨深以为然。
回酒店时已经很晚,酒店送餐来,她才后知后觉今天只吃了那顿送来的早餐。
她刚坐下,空腹喝了点餐前酒,胃里很快起了反应,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拉扯挤压,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迅速传到四肢百骸。
苏墨扶着桌角,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不出一会儿,全身疼出一身虚汗,手心像是浸泡在水里,一时快连桌角都抓握不住。
这种疼痛太熟悉,应该是胃病发作了。
苏墨不太清楚自己拿电话求助的详细过程,她忍着疼拨打急救电话,回答清楚酒店位置以及她所在的房间,光是这些已经耗费全部力气。再然后她一阵虚浮的灯影闪过,她已经躺在担架上,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的白光有些刺目,抬起手背虚挡了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负责她的郑医生在检查过后絮絮叨叨,批评她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这样折腾下去就该穿孔了,严重点,就是胃癌,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苏墨虚弱的笑了下,躺在病床上看护士给自己扎针,她血管细,需要花点时间去找。
就你一个人?郑医生问。
嗯。
你这情况挺严重的,我跟你说了八百遍也没见你听过,明天把家属叫来,我给家属叮嘱一下。
苏墨嘴上答应的很快。
大概是止痛药起了作用,疼痛有所缓解,她折腾的累了,闭着眼休息。
闻着医院的味道,她似乎梦到了十三岁时的自己,患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孤身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上输液。
苏墨睁着眼,茫然的看着过往都有人陪的病人,不自觉露出艳羡的目光。
听见有人小声跟身边人道:这小孩真独立,病这么重,一个人就乖乖来输液了。
她的确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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