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曾经出差时,买来的一些小玩意也带过来了,摆放在同一个位置。
往楼上走去,卧室也一样。
衣帽间里是她没有带走的衣服,还有新添置的,四个季节都有,全新的,连吊牌都没有拆掉。
还有她喜欢的配饰,也有新的,都好好的摆放在饰品盒里。
太多了,应接不暇。
就好像,它们在这里已经等她许久了。
这样的房子,不可能是几天就建成的,她曾经一手操办过装修,知道星河湾花了多久。
这里能成这样子,几乎从她跟孟启然创建公司在同一时间。
他早知道她来了平城,只是没出现。
苏墨走上卧室的阳台,无意中发现这里正好对着他们公司的办公大楼,在晚上时,只要确定楼层,就能看见她那间小办公室透出来的光。
她眼睛又酸又红,最近这种症状频发,可能跟天气有关,天一冷,比平时要脆弱的多。
眼泪跟着倾泻出来。
苏墨不是一个爱哭的性子,很多事能忍则忍,掉眼泪只是一种示弱,并不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她慢慢蹲下来,环抱着手臂,埋着脑袋,哭的像是十六七岁时,考试考砸的小姑娘,那份委屈与难过,像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包裹住她。
也在这天晚上,平城开始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
下班时已经到了九点,孟启然习惯性的要送苏墨回小区。
苏墨道:不用了,我搬家了,离公司近。
你什么时候不吭不响就把家给搬了啊?孟启然反应了片刻,联想到了傅时朝,还当她是不堪前夫骚扰才选择搬走了。
搬哪去了?
月亮湖。苏墨也如实回答。
卧槽,那是别墅区啊,你这是背着我发财了是不是,怎么一下子就搬过去了,跟人合租?
孟启然还是没转过弯来。
但苏墨已经不想回答了,算是吧。
还有没有房间,房租怎么算的,水电呢?不是吧,有钱人把那房子租出来让人合租,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孟启然叽叽喳喳,跟在她屁股后面没完没了。
苏墨抬手,定在他额头的位置,行了,以后跟你说。
也就是今天到此为止的意思。
孟启然眨眨眼,本能就怵苏墨,这会儿也不敢多说。
雪挺厚的,开车注意安全,开慢点,小心打滑。苏墨处于人道主义道。
当然当然。
苏墨没有直接搬过去,而是在下班太晚时,选择住过去,平常还是回她的老破小。
晚上雪下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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