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空剑眉微皱,薄唇不自觉的抿了起来,那个黑袍人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叫他小心他的徒弟。
周围的气氛随着黑袍男人的消失,渐渐恢复了正常,鸟啼虫鸣重新在树间响了起来。
任长空的心情却彻底沉了下去,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散发杀意,那个黑袍男人认出他了吗。
看他装扮是魔宗之人,难不成当初他的死亡真有系统在里面?
任长空想起以前和系统度过的无数岁月,心里微泛苦涩,决定把永生之花采完之后就去魔宗找系统。
还要把自己如今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的天道也拿回来。
正沉思间,身后传来了“师尊,我回来了。”
任长空转身,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花怀君慢慢走来。
“师尊,你怎么了?”花怀君走近,疑惑的看向不语的任长空。
任长空面无表情的看向花怀君,乌黑的瞳仁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情绪,他捏紧了手心里的佩剑。
“你是谁?”任长空冷冰冰的问道。
“我是花怀君,您的徒弟啊,师尊,您不记得我了吗?”花怀君一双秋水冰瞳泛起涟漪,粉唇紧抿,显得有点委屈。“小白我暂时没有找到。”
任长空抬眸,扯出一丝冷笑,眼里杀机缠绕:“功课做的不错,可惜,你猜错了一点。”
花怀君闻言沉默下来,一旦不笑的面容透着股阴森,他偏了头,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师尊,你在说什么?徒儿听不懂。”
任长空厌恶皱眉。
“师尊?师尊?”花怀君仍在轻轻叫喊着,眼里渐渐失去了光彩,身体轻轻抽搐着。
任长空将佩剑收起,不出意外的发现剑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他望着身形隐隐透明的花怀君,警觉的看向周围。
风声霎起,林波涌动,天色渐暗,远处的群山好似匍匐的野兽,乌沉一片,显得压抑又黑暗。
任长空抬手触了触周围,没有发现幻阵的灵力波动。
他望着已经彻底消散成烟雾的花怀君,决定走到不远处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幻阵的痕迹。
对方喜欢化雾的作风让他怀疑他是一个幻灵师。喜欢在暗处窥探,不以真面目示人。
还没走多远,一股大力从背后猛然袭来,任长空刚想反击,就闻到了熟悉无比的气息。来人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力度大到了让他不适的程度。他艰难的转身,看见了一脸惊慌,奔袭而来的小徒弟。
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轻微的恐惧和后怕,脸色也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脸颊旁边的雪发微有些湿的粘在了耳侧。
“我没事。”任长空顿了一下,随后温声道:“不要担心。”然后轻轻摩挲着花怀君的后背,温声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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