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敢再得罪眼前这株摇钱树,马不停蹄开始筹备嫁妆。
还没等温娴反应过来,付夫人便裁了两身崭新衣裙送到房中,恰好是温绍元提过的陵州云锦,不过尺寸有些大,还得再改改。
温娴对此并不太在意,但好在目前琐事都被付夫人独自揽了过去,她便轻松许多,闲暇之余还能够读书煮茶浅赏月。
反观第五辞,近来日子着实有些不太好过。
在被武安侯追着打了半月,他已彻底不愿再回府,独自搬到了京郊庄子上,每日照旧与狐朋好友厮混。
但巧合在他无论去了什么地方,武安侯总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两人一见面,就跟炮仗遇上烈火,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满京都是你追我逃,插翅难飞的夺命戏码。
这日第五辞照常在梨园听戏,武安侯气势汹汹带上一群侍卫跑来捉人,他抵抗不成,反被架着回了屋,好在及时蒙住了脸,才没被围观百姓看见此等狼狈模样。
即便如此,第五辞还是吃了不少的苦头,武安侯这次有备而来,所带皆是麾下良将,正儿八经行伍出身,哪里是他这等纨绔公子哥儿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第五辞奋起反抗,但还是被武安侯一脚踹去了祠堂,并且下令封死门窗,只余下一个窄缝,可以塞进两碗米饭,保他饿不死。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五辞头一回尝到憋屈的滋味,简直比天雷劈了脑袋还要让他痛不欲生。
可就算他扯开嗓子嚎了三五天,除开贴身小厮也不见其他人过来,第五辞最终想明白了,他爹娘这次动了真格,势必让他屈服。
但人的逆反心理是很强大的,到最后第五辞也没有叫上一句认输,他想尽办法要逃出去,正翻箱倒柜地找工具。
门口孟天伸了半个头,颇为费力的往里挤,卡到最狭窄处,艰难得哇哇乱叫:少爷少爷
这两声惨叫在阴暗可怖的祠堂中宛如天降鬼魅,第五辞仿佛做坏事被抓包,呼吸都要凝固了。
他猛地转过身,恶狠狠道:有事说事,没事别来烦我。
孟天哭丧个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宫里来消息了,我可是冒着挨棍子的风险才给你送过来的。
近来婚事缠身,第五辞与宫中多日未曾有过联系,本想等一切处理完再暗中互通消息,却难得提前收到了来信。
第五辞慌不择已,转眼就走到门前,掰正孟天的脑袋,严肃道:信呢?来人可有带什么话?
只留下三个字:展信阅。
第五辞眼里骤然涌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他伸出手,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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