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辞闷头吃得欢快,一碗饭作罢,温娴也才动了两口鱼汤,她低头挑着盘中的鱼刺,神情专注,颇为耐心。
丫鬟不时过来为两人添茶,她颔首微微一笑再接着重复手边的动作。
午后烈阳越窗透进房中,在温娴的侧脸罩下一片浅浅淡淡的灰色阴影,她纤细的脖颈往前倾下优美的弧度,耳边坠了一支水滴样式的银色长流苏耳铛,耳铛末端垂了两颗月白色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荡漾,尽数堆聚在锁骨窝处,贴着肌肤,又白又亮。
夏日衣衫本就轻薄,如此一来更显得温娴肤白貌美。
第五辞的眼睛都快被晃花了。
他盯着面前的饭菜,眼睛却又不自觉的往温娴身上瞟去,不知是日头太晒还是今儿茶水太烫,第五辞只觉得心火都灼烧了起来。
温娴把鱼肉放入第五辞的碗中,看着他木楞的模样,柔柔道:夫君在看什么?
她是压低了声音问的,又是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反倒衬得第五辞尴尬非常,他低头戳着碗里的肉食,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这天也太热了,晒得我头疼,你去把窗户关严实一点。
他作势以手扇风,好似真的燥热难耐,温娴也知男子体热,便顺着他的意,让丫鬟把窗户都阖上,再拿来团扇,为他驱散热意,笑着道:这样可好了?
第五辞随口嗯了一声,胡乱扒拉着面前的饭菜,不知怎得突然没了胃口,闭上眼睛都是方才温娴那截裸露的脖颈,洁白丰润,比这桌上的瓷盘还要晃眼。
他犹豫了半晌,转而盛了半碗汤,嘬了两口,还是没忍住,别扭道:你这衣裳他朝温娴领口处瞥了一眼,倏而回过头,又说:衣襟半露,有失大体,不符你如今的身份,还是赶紧换一件。
温娴擒着淡笑的嘴角霎时止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颇为雅致的齐胸衫裙,只因天热,料子稍微轻薄了些许,即便没有非常正式,却也不至于会裸露肌肤。
况且这身衣服乃是侯夫人清早派了婆子特意递送过来的,简约大气,温婉不失体面,用作见客便也并无不妥,就是不知这大公子哪里来的臭脾气,非要从中挑刺,温娴也说不过他,索性点了头,顺从道:好。
她没有顶嘴也没有抗辩,乖巧得不像话,仿佛一记闷拳打在第五辞脑门。
他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话语气好像有些过重,不该在新婚首日就挑三拣四指责新妇的不是,可话已说出口,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
第五辞随意扒了两口米饭,便把筷子一甩,离开了。
他先前早被武安侯禁了足,强行扣留在沁园,行动受到限制,每日只能看见院里二亩三分地。
婚期失了自由,第五辞尚能忍,可如今逼他成了婚,怎么都不应该再把人强留在府内,第五辞受不得这点委屈,颓废地逛了两圈园子,转而回头去找帮手
温娴,我今儿先出去逛逛,你在家替我遮掩遮掩,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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