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一想到那般场景,第五辞腹部着火,烧得他肝肺虚旺,忍不住压着声音问:你想好了?
温娴低低应了声嗯,几不可闻,使第五辞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崩了。
他转过来,揽紧温娴的肩,往自己跟前再靠近了些,盯着她的发旋,弯眉,眼尾,鼻头,再到了唇瓣上,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抚上她的朱唇。
冷热相碰,一股痒意袭来,温娴气息紊乱,口齿半张,募地咬住了他的指尖。
第五辞某处一颤,几乎同时喟叹出声。
这如何能忍得住?
他一个打横把温娴抱起,跨步走到案牍前,将她放置在桌面上。
底下雕刻华美的楠木桌沿磨到大腿根,温娴甫一坐上,就觉得冷硬又硌人。
书房重地,潜心学艺,修身养性,原不应该是做这等暧昧之事的场所。
温娴尤记起所读过的圣贤书,顿觉愧对先贤,害臊不已,双手抵住第五辞的胸膛,泫然欲泣,说:夫君回房,我们回房好不好。
就在这儿。语气容不得反驳。
第五辞单手扣住温娴的肩,止住她的挣扎,随后掌心抚上她的绣鞋,轻轻拨开,勾住她的足尖,沿途缓缓向上,从小腿肚,到腰身,最后抵拢胸前,那根衣襟的系带。
就寝时所穿的衣衫远没有白日里的复杂,第五辞尾指一拉,上襦便失去撑力脱落在地,然后是里侧丝薄中衣,赤色金线双蝶纹样肚兜,似血般红,贴在温娴身上,更加映衬得她肤如凝雪,赛过这世间最醉人的烈酒。
第五辞眼底猩红一片,侧过头,去咬她后颈的带子,用力一扯,最后遮羞的料子也悄声跌落。
同时有抹红晕爬上温娴的双腮,她受制于第五辞,没法自己展臂捂胸,只好凑近了环住他的脖颈,紧紧挨着,与他耳语:别看。
殊不知这副姿态与男人而言,不过是欲拒还迎。
第五辞闷笑出声,只消换个角度就可咬到她的耳朵,但他忍住这股冲动,抬眸去看她鬓间那支金簪,许是出来太急,被她随意往头上一插,就连前后方向都弄反了。
他手搭上簪头,转换个位置,让金簪对上双眸,可又不满簪子碍事,三指并拢,一点点地抽出那根发簪。
接着叮的一声响,金簪被甩到后头一张空置条凳上,温娴浓密墨发尽数垂落,铺满了她的后背。
第五辞就此把她平放在案牍之上,有了头发垫身,背上倒不至于会受凉,他接着挥掌移开手边遮挡物,弄得笔架砚台,书册字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温娴骤然受惊,身子发颤,却被第五辞倾身覆上,吻住了她的眉眼。
夜里守门的丫鬟闻声赶过来查看情况,刚一靠近书房,便听到几道压抑的哼唧声,借着手边的巡夜灯凑到窗户边一瞅,只见桌案上两具亲亲贴贴的紧密身影,继而猛然捂住嘴巴,慌张下蹲,赶紧弯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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