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辞每每冒着风险溜出来,温娴的心总是瞬间升到嗓子眼。
然而这种偷摸的刺激感极大地满足了第五辞的恶趣味,他乐此不疲奔波来奔波去,也不嫌累,反而愈战愈勇。
放肆时两人在旷野间热烈亲吻,隐忍时第五辞则抱着温娴反复说着酸话。
什么心肝儿,宝贝,甜蜜饯儿
皆是他从男人堆里学来的哄人法宝,字字都透露着不正经的味道。
第五辞下饺子似的吐露完,就等着温娴面含娇羞,再感动涕零地扑进他的怀里,如此便能满足自己那点了剩无几的男人自尊。
他胸脯都已经挺直,嘴角上翘,满脸的春风得意之态,差点就要尖叫飞上天,可坐等右等,就是不见温娴表态。
心里一慌,赶忙低下头,却看到温娴无甚反应的表情,他突然怂了,支吾问:
怎、怎么了?
温娴淡淡一笑,说:某人前脚刚留了一封和离书,后脚就能剖心剖腹地说情话,戏园子里的名角儿都没这么能演的,以后台子上没你我都不看。
第五辞嘴角还停留在欢喜的弧度,此刻老脸一红,不知是激的还是羞的,慌里慌张开始解释,却不甚失言,差点没咬着自个儿的舌头。
这个实乃意外
温娴打断他:难道就不是出自你手?
第五辞这回是真怂,连温娴的面都不敢看,故作风雅地举头望月,叹息道:练笔而已,当不得真。
原本第五辞若能打着哈哈蒙混过去,温娴自是不会同他计较,可他偏偏说了一句练笔,无异在温娴灼热着的心口上再添了一把火。
拿和离当练笔,焉知平日就不是写着休书当家常了。
温娴委屈极了,颦眉盯着第五辞的侧脸,咬紧下唇,半刻的功夫眼眶就已红了大片,她锤着他的胸口,愤愤道:
你这人可真会胡搅蛮缠,黑的都能抹成白的,你怎么不去当刷漆工啊。
第五辞听着也不觉得生气,反而凑近了与她嬉戏打闹,像是极为享受温娴的唠叨。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对,是我胡搅,是我蛮缠,我还混蛋,我蛮不讲理停到此处,见温娴面色有所缓和,他才继续哄着她道:我这人坏得很,认定的事便不会回头,今日缠上了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了。
明明是极为风流不着调的话,愣是被第五辞说出一股子深情的味道,看着他三指并竖,指天发誓的模样,温娴觉得倒有点像那么回事。
嗯。她懒懒给了个凉薄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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