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丫头面上柔柔弱弱,实则力气真的不小,几番动作就把他推到地上,害得后背撞上桌腿,痛得现在才缓过来。
哪怕身体并无不适,他也得卖惨博博同情:你还在那儿愣着,都不过来关心关心我。
说到底也是温娴的责任,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对于第五辞的行为愤愤不平:你鬼鬼祟祟闯入我的房间,既不吱声也不露面,我一个独居女子,当然害怕了。
一害怕就反抗,反抗过后就是挣扎,挣扎得太狠不免失手甩了第五辞两个巴掌。
温娴心下愧疚:疼不疼啊?
第五辞舌尖抵拢左腮,为自己的作孽感到羞耻,抱起温娴一溜烟滚进床上,想从她身上讨得几份犒赏。
何止是疼,我左边脸颊都已经麻了。
温娴的手劲确实用得大,拍在第五辞脸上现在都还有个红印,那张俊脸一半白一半红,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那我给你揉一揉。
只是揉揉恐怕不太行。第五辞无故耍赖,扭着身子在温娴身边蹭啊蹭,我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安慰。
别闹了。温娴恼他不正经,抱起被子爬去床尾,要与第五辞保持适当的距离。
偏偏这人最爱耍无赖,长腿一跨,跟着又躺在了她的身边,钻被窝的本领比谁都强。
温娴佯装怒意地瞪他,第五辞却愈发放肆地回看过来,同时手脚并用,将她大力箍在怀里。
狭窄的床铺难以容下他这尊强悍的大佛,在第五辞扭来扭去试图制止住闹腾的温娴,并趁机投怀送抱之时,床榻却叫嚣起细微咔嚓之声。
这熟悉的声响,仿佛梦回到医馆柴房的那一夜,两人瞪大双眸,不由地齐齐看向对方。
人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栽两次跟头,温娴当即决定翻身下床,第五辞眼疾手快把她拖拽回来,温娴又抻胳膊缩腿欲摆脱第五辞的拉扯
两人大晚上的不知在较什么劲儿,嘻哈的打闹远高于重逢后的欣喜。
一来二去,床柱发出吱呀吱呀有节奏的摇晃声,伴着几道低咳,隔壁似乎有人走了出来,慢悠悠在两人门前晃荡两圈,再重重跺上一脚,又逃命似的回房了。
温娴揪着第五辞腰侧的软肉,用眼神示意他不准随意乱动,然后用尽浑身力气,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耳根子总算能清净下来,温娴扯了扯被子,放心地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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