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虚托起温娴的小臂:倒是难为你了,时至今日仍没有放弃这个臭小子。
惨遭中伤的第五辞在旁边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唧:说得我真有那么混账似的。
将军严重了。温娴站出来打圆场,夫君待我极好,有他是我的福气。
小年轻们的爱恋浓烈且热忱,薛子言只消看一眼便能摸透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碍于自己先前闹出来的笑话,剜了第五辞一眼,沉声警告说:好好过日子,莫要辜负人家。
少年嘴角微抿,旋即勾勒出一抹浅显易见的笑容,单手蹭了蹭温娴的香腮,柔声说:
我都晓得的。
薛子言老脸一红,被第五辞这不知羞的举措震得背过身去:行了,我也不耽搁你俩黏糊了,赶紧回去,省得彼此惦念得慌。说完拂袖而去,打定主意不再拘着二人。
第五辞仰天大笑出门去,搂着温娴美滋滋地上了街。
而温娴则因为自己方才在长辈面前失了礼,自觉颜面扫地,打从府衙出来便一直低着头,怯怯的模样像是要把脸埋进胸脯里。
第五辞一向没脸没皮,自在惯了,不懂女儿家的小心思,大方拥着温娴要给她挑首饰,才刚发了饷银转眼便已挥霍大半。
逛了半日他精神气越来越足,可细看温娴,却是神色怏怏,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第五辞心绞做一团,嘀咕着伸手往她额上探去:是不是病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若是哪里不舒服,咱们找个大夫瞧瞧。
温娴笑着拉下他的手,摇摇头说:许是有些累了,不碍事。
今日难得两人一同出行,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扫了第五辞的兴致,想尽办法岔开话题:夫君饿不饿,我想吃碗小馄饨,你陪我去好不好?
饿了?见她强撑着不愿妥协,第五辞是又心疼又气恼,蹙眉反问:不是才刚吃过桃酥。
一路走来,零嘴糕点就没断过,前后堪堪只间隔了小半刻钟的功夫,哪能这么快又喊饿,第五辞甚至怀疑,这是温娴用来挡他的借口。
小姑娘羞涩难捱,低头摸了摸腰肌,亦是惆怅地嘀咕说:最近食欲是大了些,贪起嘴我也有些控制不住。
身子愈发敏感,那些细微的变化一天天困扰着她,嗜睡,贪嘴,还体热,尽管安慰自己把一切都归咎为两季交替,冷热变换过快,身子许是不太适应,可来自于下腹的异样让她隐隐有了一丝甜蜜的猜想。
奈何事情还没定论,温娴不敢贸然说与第五辞知晓,踌躇之时听得他叹息一声,接着鼻梁被人轻轻刮蹭了一下。
愣着做甚,走罢。
第五辞很自然地牵起温娴的手,没带她去吃路边摊食,而是另找了一家干净点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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