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襁褓中的小小婴孩,尚且还听不懂这些戳人的话语,她只顾咿呀咿呀啃着肥嫩的小手,然后一蹬腿,换个姿势继续睡去。
第五辞抹去女儿频频吐出的鼻涕泡泡,再次舀了一勺米糊,尝试着喂了过去,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在花生嘴边点了一圈,想给她润润干燥的唇瓣,碰了就收回手。
然而下一瞬,那扇紧闭的粉嫩嘴巴蓦地张开一个小口,小丫头做出吮吸的动作,含住了雪白的汤匙顶端。
第五辞大喜,转动手腕,小心往里送了些许,他动作放得很轻,又时不时停下来顺着孩子的胸脯,看她一点点吃尽,终是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
温娴听说了此事,当即便从病榻上挣扎起来,不管不顾,非要下床亲自求证,她行动不便,第五辞就只能把摇床搬进屋内,安放在床尾的位置,留给母女俩短暂的相处时间。
温娴罩了外衣,洗干净身上的药味,轻手轻脚来到那张窄小的摇摇床边,低头去探吃饱后已然睡去的女儿。
她爱极孩子这幅圆润滑弹的康健模样,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脸蛋,捞起脚丫子亲了亲,扭头対站在门口的第五辞冒酸水:
终于不再折磨人了,这丫头性子倔,恐怕生来就是要找我讨债的
第五辞失笑:要讨债也是找我,怎还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了?
温娴想起他从小闹出的那些糊涂事,觉得是有几分道理,后知后觉地点点头:你是她爹,可不就是随你嘛。
第五辞初为人父,最爱听这类恭维的话语,想到如今妻女双全,皆在身旁,他再次感激上天,忍不住走近将温娴揽入怀里,一个大力把她钳制住扣在自己臂弯。
他低头热烈地索吻,像是要把这一年来缺失的爱恋尽数弥补回来,亲吻如狂风骤雨般密集地落在温娴的眉心,鼻尖,脸颊,耳垂,细颈。
第五辞复又抬头,锁住她的唇瓣,直捣深处,与之舌根相抵,唇齿交依,后察觉温娴喘息不匀,几度窒息,才不舍地松开她。
末了,他倾身抵住温娴的前额,难耐轻喘:我便是希望她像你才好。
如此一晃二十多天过去,到了花生满月之日,第五辞就要重回营内,继续为边防效命。
恰好此时温娴也已出了月子,身体恢复较好,能够独立揽活,挺起照顾孩子的责任,她不愿外人插手女儿的大小事宜,便做主把老妪和丫鬟遣送回去,独自呆在家中,过起了哺育幼儿的闲适生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