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那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开口道:“白先生,这次的任务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完成,所以等我有消息你再汇款不迟。”
“好!”
白舒挂掉了电话。
“他娘的,这一百万一定要让张千倌给小爷补上。”白舒骂了一句,自顾自的睡着了。
他和这个组织合作过不是一次了,但这个组织的来历,他依然是没有半点头绪,他曾经试图通过通话定位,却是徒然。
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六月份的柳石镇闷热的很,白舒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他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打了个哈欠向外走去。
外面尽是一些大爷大妈在那喝茶聊天,他们看着白舒都笑着和他打招呼,毕竟他们是看着白舒长大的。
一想到突然要离开这个地方,他居然有些不舍。
白舒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蹲在了村口小河的石台上,他从来就没想过染指这一行,只是老钱教给他的东西他不想丢了,老钱有一本日记上面写满了关于倒斗的知识,还有葬地的一些秘辛。
葬地就是当年六个人同去的地方,那里位于新疆的戈壁滩上,是一块绝地,白舒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会在那里建址。
也许,一个王朝或者族群曾经在那里湮灭。
“一片没有人烟的绝地,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宝藏,想想都觉得可怕。”
白舒向南边的小河望去,老钱曾说这里是一块腾龙之地,他让白舒把他埋在了小河一侧的山丘上,这块地方至少可保白舒三十年无恙,所以他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白舒。
老钱生前也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可是干他们这一行的,不心狠手辣自己的性命就要搭上。
老钱的眼珠子有些泛红,白舒曾问过这是为什么,他说是杀人杀多了。
多亏有这么一个宝地,老钱说他死后不用愁了,白舒这一年也没少烧纸钱,他也希望能够帮老钱赎一些罪孽。
白舒刚要起身,突然一个石子投入了小河里,溅了他一身水。
他抬头望去,面前的姑娘白白净净,该多的地方一点不多,该少的地方一点不少,只是这位漂亮姑娘怒气冲冲的,就有些不美了。
“安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是前几天刚给你打电话了!这两天在家里和我爸帮忙,今天才有空跑出来,你是不是又忘了!”
女孩怏怏不乐的看着他。
白舒陪笑道:“哎呀,我这几天店里有些忙,实在不好意思了。”
“呦!你可真是个大忙人,还好你在这里,否则我非把你的店给你拆了。”
“那可不成,你要是拆了老钱得爬出来找你!”
女孩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还嘴。
安柔姓唐,从小和白舒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安柔打小就害怕老钱,每次看着他都吓得哇哇大哭,到了十多岁还不敢和老钱说话。
去年,白舒高考落榜,安柔则是去了济州大学。
白舒不上学了都忘记了,今年的暑假又到来了。
“走吧,一起走走。”白舒跨过石台笑着站到了唐安柔身边。
“我现在还是搞不懂你为何不和我一起去大学,老钱屋里那些破烂字画随便给他们一副不就好了。”
白舒摇头笑道:“唉,没办法守着一屋子破烂,走都不敢走。”
唐安柔白了他一眼,脸上却闪过一丝恐惧的神情,她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有一伙盗贼知道当铺里藏着值钱的东西,便连夜去偷,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院子里一片哀嚎,那些人的舌头眼睛全都没了,警察查清楚了那群人的身份,是一群流窜多年的大盗,也就没有追究什么。
唐安柔依然还记得坐在磨盘上一直嘿嘿笑的老钱,笑的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别人不知道那院子的秘密,她知道,从大门到里屋共有四十九道机关,一旦启动神仙也得饮恨,所以白舒根本就不用担心屋子里的宝贝。
“白舒,我回来这几天老是做噩梦。”二人顺着河边一边聊着天,一边向前方的小吃街走去。
“噩梦?什么噩梦?”白舒疑惑道。
“每次都梦到我站在这河边,然后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向我爬来,再接着你家的山魁就叫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山魁是老钱养的一条黑狗,在白舒十三岁的时候,一个老头送来一只狗崽,老钱叫它山魁,山魁慢慢长大白舒才发现它的不寻常,它的体型和狼狗无异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老钱说这是杂交的黑狼犬,极通人性,从此山魁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白舒揉了揉唐安柔的脑袋,笑道:“你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
“不是啊,我都梦到好几晚了,我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唐安柔的小脸一片煞白。
“好啦,别乱想了,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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