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额头上青筋暴露,打人不打脸,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
一旁的陈瞎子坐不住了,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就算李秀才是敌人,他也不能容忍一个小辈这样欺辱他,他厉声道:“观雪,差不多得了,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前辈。”
“不把这老东西控制起来,他会坏了我们大事的,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里等死,偏要出来兴风作浪,活腻歪了!”观雪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听着这清脆的巴掌声,陈瞎子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起来,他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年轻的时候,他和李秀才都是江南有名的算命先生,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有瞎,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自然是惺惺相惜,那时候李秀才的名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大,自然也就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陈瞎子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在清闲时候,也对地下的东西有了兴趣。
一来二去,他们靠着这生意发了家,但是也抽不出身了。
在云南的一次盗墓行动中,李秀才因为一场大病在旅店里躺了两天,急性子的陈瞎子以为李秀才骗了他,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墓穴,在墓穴里他的眼睛中了尸毒,好歹拼着一口气爬了出来,被人救下。
从那以后,这两个人就分道扬镳,李秀才解释了很久,最后干脆不去触霉头,几十年过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李秀才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除了他没有人能误导李秀才的卜卦。
李秀才现在毕竟是老了,被观雪打了两巴掌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怒火。
“观雪,点到为止就好,你师傅虽然是奇才,但是面对这么多势力,恐怕她也无能为力。”
“那干脆杀了这个老家伙一了百了。”
“不可!此人留着还有大用处,起码是我们的一个把柄。”陈瞎子连忙挥手制止。
“便宜这个老东西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把他带走就好了,然后等待这帮人方寸大乱。”陈瞎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棍子打在了李秀才的头上,李秀才当场昏了过去。
观雪拉起李秀才就往门外走,她和陈瞎子刚到门口,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一记重重的耳光把她扇到了地上。
黑影接着把李秀才接了过来,交给了后面的人,他破口大骂道:“什么东西,马勒戈壁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是谁!”观雪抽出了腰间的锁链冷冰冰的看着面前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那个身体犹如枯柴,身影略微佝偻的男子不屑道:“小丫头,这两巴掌我白柏记在心里了,钗头凤怕是要从南北方消失了。”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观雪手中锁链骤然飞出,锁链前端的尖刺插向了白柏的眼睛。
白柏身子微微一动,一把拽住了锁链,猛的一用力把观雪拉了过来,他迎头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我看着你就来气!”
陈瞎子拐杖动了动,弯腰拉起了坐在地上的观雪,他缓缓道:“白柏,白山,可是你们两个?”
“你这个老家伙倒是识货!”后面的胖子嘿嘿笑道。
“呵呵,千算万算把你们两个给漏了,也罢,也或许就是命。”陈瞎子自嘲的笑了笑。
白柏摆了摆手,说道:“命不命的我不知道,刚才那两巴掌算是给李老要回利息,老东西你放心钗头凤不灭,我名字倒着读!”
“虾米,你名字倒过来好像也是白柏。”白山咧了咧嘴。
“你给我闭嘴,老东西,我知道你身手不错,来试试吧,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命!”说完,白柏猛的冲了上去,他的右拳戴上了拳刺对着陈瞎子的脑袋轰了过去。
陈瞎子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随后猛然提起,打在了白柏的手腕上。
紧接着他整个人靠了过去,这一靠让白柏倒退了三步。
“够劲!”白柏吐了口唾沫,腾空一记鞭腿抽了过去。
陈瞎子瞬间举起了拐杖,白柏却突然在空中变换了身形,身子直降而下右拳擦过了陈瞎子的肩膀,尖锐的拳刺撕下了一大块皮肉。
他半刻都没停歇找准了陈瞎子受伤的胳膊不停的发动攻击,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陈瞎子害怕了。
他的体力不如白柏好,眼睛也不方便,在白柏拳刺穿透他心脏的时候,他忽然明白了,算命的人一般都不给自己算,不是不敢,是算了也算不出,他临走前为自己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一帆风顺。
“老东西倒挺厉害。”白柏骂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观雪。
“如果你不打那两巴掌,我兴许会留你一命。”
“不要……不要。”观雪惊恐的往后退着。
“晚了!”白柏亲手扭断了她的脖子。
“便宜她了。”白山冷声道。
处理完后,白柏把李秀才放到了床上,他和白山蹲在院子里抽烟。
“虾米,我想去看看白舒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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