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上,卜业正在和叶占雄下着象棋,卜业的一个卒子已经过了界,向着叶占雄的老帅步步逼近,这个阴市的掌舵人有些着急了,卜业是剑走偏锋,无论是叶占雄的马或者象都不能撼动这个卒子分毫。
看着叶占雄吃瘪,卜业的胡子都乐的翘了起来,他趁机说道:“卒子过了河任你千军万马全都不好使,不好使。”
一旁的叶无相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即笑道:“卜业叔,我来帮我父亲走一步如何?”
“行,反正你父亲这个臭手是输定了,我倒想看看你小子有什么高招。”卜业狡猾的笑了笑,叶占雄冷哼一声不去看他。
叶无相看了看己方只剩下了一个炮,两个卒,还有一个相两个士,不禁摇了摇头,他把老帅向左撤了一步避开了卜业卒子的正面冲锋。
卜业看了看,毫不在意把卒子又向前推了一步,说道:“你这是要王对王?”
“他还没有资格。”叶无相没有再去管卜业那个卒子的死活,而是把自己另一个卒子也过了河。
卜业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道:“无相,这样你可奈何不了我。”卜业捋了捋胡子调来了自己的马想要把这两个卒扼杀在河边。
叶无相扶了扶眼镜,继续拱卒,平淡无奇的两个卒子在他的手里似乎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每走一步不是别着马腿就是脱离马的攻击范围,甚至还有反杀之势,最后硬生生的把卜业的老将逼死在了老窝里。
卜业看了看叶无相早已经挪开的老帅,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他本想夸赞叶无相两句,没想到叶占雄倒是先出了声,“哈哈,不错不错,今天终于为我出了口气,让这老家伙吃了瘪。”
“好意思说,连输十盘的不是你?”卜业鄙夷的看着他。
“你管我输多少盘,无相把你赢了,就是为我出了口气!”叶占雄声若洪钟,脸色红润丝毫不显老态。
卜业见状,拉起袖子就要开骂,连忙被叶无相给劝了下来,他倒是不介意这两个人打架,只是这两个老家伙每次打架他的琉璃杯就要遭罪,他花大价钱弄来的两套,已经被这个两个老家伙摔碎一套了。
“老东西我给无相面子不和你吵吵,你别以为我怕你。”卜业大声道。
“行了老东西,我今天服个软,赶明你把你那窖藏的老烧给我一瓶。”叶占雄道。
这次卜业倒是没有生气,这老烧放谁那都是他们两个喝,不吃亏。
卜业喝了一口茶水,喃喃道:“真打算把宝押在白家小子身上?”
“唉,引望我都让他过去了,这不就相当于把身家都押上了。”叶占雄摆了摆手。
“八方藏白,八方藏白,老家伙你舍得把下面那个东西送出去?”
“这你得问无相?”叶占雄看了一眼叶无相。
叶无相点燃香烟抽了一口,道:“说实话,阴市之所以有今天和它那个东西分不开,有它镇着沧江,阴市才能顺风顺水,但是它有大机缘更是大恐怖,最近我觉得那些诅咒,单凭风水局是压不住了,幸好现在阴市走上了正轨,所以既然白小子需要的话,让他拿去也无妨,反倒是省了我们的麻烦。”
“你这样想也不错,那个东西放在手里始终是*烦。”卜业道。
入口处,管家轻声慢步的走了过来。
“家主,少爷,老王爷,你们都在呢。”
“奎叔,坐下喝杯茶吧。”叶无相招呼叶奎落座。
“喝茶先不急,那五个人果然是钗头凤那边的。”叶奎道。
叶占雄缓缓道:“还真把手伸这里来了,我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倒是自己过来作死了。”
“父亲,上次张千倌来这里找卜业叔,你怎么不下来见见他。”叶无相转移了话题问道。
“那个小东西比我还精明,不过天天想着长生,我不喜欢他,再说了,我怕万一有一天阴市和他开战,到时候又谈交情的话,不爽快。”叶占雄摆手道。
叶无相叹了口气,道:“你是小看他了,他敢自己来阴市,这份胆魄,我都佩服。”
“这次的危机不足为惧,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管钗头凤找来什么人,哪怕是一支军队我也能让他们埋骨沧江,现如今泥人死了,张千倌隐退,我们还真的想想怎么和东北那边搞好关系,毕竟以后生意还是要做大的嘛。”叶无相笑了笑,满脸的不在乎。
叶奎在一旁露出了敬佩的神情,这种崇拜不止在他一个人身上,所有阴市的人都对叶无相发自内心的尊敬,这种尊敬在某些层面上还要超过叶占雄。
“你们爷俩让小阎王去他们那,也是有结交的意思吧?”
“是啊,以后这么大的家业都是引望的,多几个这样的朋友会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叶占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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