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舒他们安排捞鼎仪式的时候,张家人悄然出动了。
张家老家主的屋子里,一群人脸色凝重的围成了一圈,桌子上一个铁箱子里满满当当都是泛黄的古籍。
老家主吧嗒了一口烟袋,平静的说道:“你们怎么看?”
“叔,现在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惊蛰了,我们也敢肯定,他就是那个人。”一旁的中年人张齐开口道。
“从哪里看出来的?”老人抬头瞥了他一眼。
“我们这些天密切观察着惊蛰地的动向,发现那鳌鱼惧怕的不是孙兵九,而是另一个人。”
老人瞬间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早些年也是下墓倒斗的好手,但是对于这长生之事,他看的比较淡,可以说他根本不相信,但是如今他怕是不信也不行了。
张家人一直在谋划的事情,现如今开始渐渐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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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庄地底的白舒收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李白渊失明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一个大高手,惊蛰地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启,少了李白渊不是一件好事。
白舒干脆不去想这件事情,因为现在已经部署齐全,如果没有人捣乱,他们应该也能应付。
时间过得飞快,还有半个小时就是惊蛰了,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落起了小雨,天空中不时有闪电划破黑暗。
白舒听着地面上传来的闷雷,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还剩十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泗水河里开始动荡起来。
“来了!”
几个人齐齐起身,白玉鼎拿起电话询问着各个地区的情况,他的手心都溢出了汗水。
“白大哥,怎么样?”白舒道。
“一切正常!”
说完,几个人都走到了河边观察着情况,这里是图纸上的最后一点,有一个鼎会在这里出现。
这个时候站在河边的几个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河里的水也是越翻越猛烈,因为滚动抨击的水浪溅了几个人一身。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这里估计要塌陷了。”沈青相道。
白玉鼎擦了擦手心的汗,说道:“再等等,一时半会还没问题。”
他拿出电话拨通了离济州最近的一个人的电话。
“喂,你那边怎么样?”
“白爷,河中间出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应该就是九鼎了!”
“好,你们现在用飞爪固定住,尽量捞上来,但是记住不要碰,如果办不了再请求支援!”白玉鼎一连说了一大堆,可是那边居然没有了动静。
他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坏了。”他第一时间料想到出了问题。
“给牧平他们打电话试试。”白舒也有些慌神,他连忙开口说道。
白玉鼎一连给牧平和李白渊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全都打不通。
“糟糕了,会不会是张家黄雀在后?”白玉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可能,他们要是动手,完全可以早就行动了,这样不合理。”白舒摇了摇头。
白玉鼎又拨打了其他几个地方的电话,这次倒是接通了,他好好嘱咐了一番,因为他对自己的队伍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他相信如果打起精神来,应该能扛得住敌人的攻击。
河里的水翻腾的更加猛烈了,白舒他们却是坐立不安,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所以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
济州地界,孙兵九躺在地上喉咙开了一道大口子,身体的血早就流干了,牧平躺在另一边不知道是死是活。
从济州到江州第一个地点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那条巨大的鳌鱼在远处迅速的游着,第一口鼎已经吞进了它的肚子里,在鱼背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披散着白头发,双眼赤红的男人。
鳌鱼不是怕孙兵九,它不怕任何人,因为它和李白渊根本就是一伙的。
此时此刻的张家大队人马已经赶往了江州,一直在八方当铺附近潜伏着的有三个人,他们一直躲在黑夜中。
白舒几个人等了整整三个小时,随着一个地点又一个地点的人失去了联络,白玉鼎终于是坐不住了。
“这都三个小时了,这鼎也没有出现,这图纸到底准不准!”白玉鼎着急道。
“九鼎中有七鼎在泗水河里,荆州鼎和青州鼎在阴市,剩下的分别是冀州,兖州,徐州,扬州,豫州,梁州,雍州,这个地方也许鼎已经被捞了。”
等了三个小时这里都没有结果,他们也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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