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和他吵了一架,说白了,还是为了这个事。
他说的那些话,我听完,真是气得不行。九凤回忆当时的情形,声音仍忍不住高了点:他说,梧桐族的嫡系不止一个,我若是执意如此,就看看他的弟弟们,届时,两族照样结亲,一切都跟长辈们心中期待的模样没有差别。
只除了,换了个新郎官。
风商羽的弟弟们,个个会来事,听闻了风声,全往眼前凑,说实话,这种世家培养出的公子,不论实力,还是相貌,没有一个是差的。
可就是怪,哪里都怪。
我和他少时便认识,才懂点事便知道彼此是日后要在一起许久的人,一切发展好似顺理成章,所以其实压根没想过喜欢与不喜欢。
是这次之后,我认真想了想。若是换个人成亲,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无所束缚,无有阻拦,日子便和想象中一模一样,这个选择于我而言,既无影响,又有千般好处,可就是不行。
再多的,九凤便不说了,她脸皮还没到那种可以当着薛妤说情话的地步。
末了,她看着薛妤凝重的神色,气息不确定的弱了几分:那这,必然是喜欢了吧。
不然这样。九凤想了又想,觉得薛妤干什么都行,唯独分析感情这事,真不一定靠谱,于是开口:你把你的思绪告诉我,我来捋。
不必了。薛妤站起身,斑斓绿的裙摆跟着前后漾出一个圈,她问了最后一句话:照你这样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觉得他比身边所有的男子都好,对吧?
这是她从头到尾听下来,总结出来的定律。
这一下,九凤也说不上来了,好半晌,她点了下头,又换了种悬而又悬的说法:也不用绕来绕去比较这些,喜不喜欢一个人,多喜欢一个人,身体永远比嘴诚实。
她倾身,靠近薛妤,道:他靠近时,牵手时,亲吻时,甚至同塌而眠时,都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见她还想再问,九凤招架不住地举起了手,道:我也就只知道这些了,别问我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等日后,遇见喜欢的男子,你自然就懂了。
薛妤确实不懂,她和松珩的一千年,是时势使然,但不可否然,她曾为他的眼睛,他身上那股敢为天下先的少年气驻足。那像是一种精美的艺术品,即便之后知道那全是假象,但至少在当时,很难有人不被吸引。
那应当是喜欢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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