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疼。她几乎是咬着音节回答他。
薛妤两世为人,两世尊贵,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皇太女加封大典这一夜,面临如此弱势的困境。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深刻的意识到,她祖父当年看她第一面说的那句这孩子体内雪的血脉很浓啊是什么意思。
身体被撑开的那一刹,薛妤顾不得去看溯侑糜烂的神色,她侧头,闷哼,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软枕里。
她觉得自己真成了一捧雪。
要被烫得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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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黑到天亮,整整一夜,隋瑾瑜没等到溯侑,牌不知输了多少场,到最后,人也喝得醉醺醺,手臂架在隋遇的椅背上,最后忍不住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九凤忙里抽闲地给了他一眼,嗤的一声,道:看个头。你才认回弟弟多久,他又在邺都待了多长时间,真要换种角度说,隋家都不叫他的家,邺都才是。
楚遥想。隋遇千杯不醉,将手中足以奠定输赢的牌推出,慢条斯理地一翻眼皮,道:你这话,我真不爱听。
忠言逆耳,你自己想想。九凤瘾大,看着远处如萤火般亮起来的天色,又起了兴致: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妖都的旋风咒,将它用在花牌上,还有种新的玩法,要不要试试。
这一晚下来,妖都的花样目不暇接,叫人叹为观止,大开眼界。别人说白了是看个热闹,但音灵,陆秦和季庭溇这些圣地传人看下来,是真的羡慕。
妖都平时,没事要管吗?音灵问九凤:你去人间游历,捣鼓这些花样我倒是看见了,唯独没见你进过书房。
九凤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靠着,听了这话,笑道:事多着呢,杂七杂八的,妖都前五的世家就没两个有脑子的,棘手的事全送到我这边来了。
让风商羽去管了。九凤拇指指腹摩挲着脖根处暧昧的红印,迎着一众人艳羡的眼神,慢悠悠道:别看我,哄着他看十天半个月的奏报,我也付出了不算小的代价。
音灵心领神会,笑着推了九凤一下。
就在这时,音灵腰间系着的灵符燃烧起来,她一看善殊二字,便没了笑意,神情严肃起来:怎么了?
找到了个宫中松懈的机会,将消息传给昭王妃了,两日后在玉香斋,她想与我们见一面。善殊温声细语地补充:还有一件事,大太监白诉死了。我在他死前见了他一面,用了些手段,许是也明白效忠的主上心狠手辣,他告诉了我点线索,从邺都薛荣手中流出的最后一颗玉青丹,被裘桐用在了人间一位大妖身上。
人间大妖。九凤也没心情玩牌了,她抵着眉心碾了下,道:虽说妖都和人间妖物断开了联系,可我们在人间也有人做哨,人间大妖如今各自为营,隐隐有联手的迹象。真要算起来,北边有四位,宿州以南那带有三位,太华所属城池中的数万里地域也有两位,加起来九位大妖各自称王,率领一方,但他们手底下的妖族都不强,很多属于长期被欺负的小妖,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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