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喃呢:”你浑身是火,不顾一切,勇敢顽强,在操起刀的伪外表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因为你不同于我认识的其它,你迷住了我,却又惹我生气,逼得我发疯,我爱她如此铭刻于心,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这就是一种病。我的怕你,你是一个没有心肝、自私自利的人,就像哭着要玩具的小孩子,一旦拿到手后,便又顺手摔坏。你想要笑就笑吧,但我一直照顾着你,宠爱着你,你要什么都给你,可是你总是惹我生气。”然后那绵堂又忧心仲仲的噫语,“你是我的毒液。”
那绵堂噫语中叨叨絮絮,那声声竟带着祈求,只让人听到心酸。而那绵堂说完这些话后,便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任由宋达出声唤他,他也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阿五驴和油四鸡显然不太懂儿女情长,难为情到旁边蹲点,贺柯山脸无表情的继续操作他的手术流程,宋达有些暗然的望着眼前这位生死兄弟。
最后洗胃快两个小时后,贺柯山宣布:“教头,幸好那爷身子底子强,自己及时催呕。他现在需要休息,无无大问题。”
宋达轻了一口气,叫上俩货:“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阿五驴和油四鸡又点头如捣蒜。
那绵堂猛然清醒,像回光发照的充沛,粗吼着声音:“帮帮我——。”
“你——用得这样喝吗?”
那绵堂神志不清挣扎着,摸着火烧火燎的肚子,却仍用他粗哑的声音冲大家咆哮:“不帮忙就走人!”
“帮你帮你!——怎么帮?!”
“酒!”那绵堂又补充一句:”很多酒!”
这怪人又提出可怕的问题,“给我酒,把我灌醉,不要让一丝的味道传出去,不要引起恐慌。”
副官贺柯生大惊失色:“——刚洗过胃又喝烈性酒,且很多的酒——两发子弹钻进同一个弹孔也不会比这个来得荒唐。他会死的。”
宋达气得含讽带刺地说:“他最近有了良心,现在在洗涤灵魂。他如果不这么做,刚换的良心就会被死掉。”
宋达气得想一走了之,但一转眼明白这必须要这样做——敢谋杀仁晟帮老大,不会是杀头和三刀六洞这么简单,斧头帮之众,一定会把谋杀犯碎身万段。
‘诸如天神,别再给猫九和她的兄弟再引来灾祸了’宋达总算想清那绵堂的动机。
贺柯山从车里拿出五瓶高度白酒,把酒全部倒在洗胃的大器皿上。那绵堂眼神即模糊又疯狂,他把整个器皿都端了起来,阿五驴以为他要倒在自己头上除异味,可那绵堂却是不折不扣往自己嘴里灌。
油四鸡打了个寒颤:“够那爷你肚子里养鱼塘了。”
那绵堂刚被粗暴的强行洗胃,现又被白酒灌胃,换别人早刻休克了,他却不休克,不但不休克,还往死里挣扎:“走——回家。”
最后,在那绵堂略有清醒的坚持下由宋达护送他回别墅,顺带上阿五驴和油四鸡,一场隐藏的事情做得偷鸡摸狗。
宋达把那绵堂扛回别墅内。
王亚奄和白薇恰好在门口,王亚奄问,“怎么回事?”
宋达尽力平淡地说:“昨天跟那兄喝了小酒,叙叙旧啊,那兄高兴啊。”
那绵堂强颜欢笑说:“义父,不要太担心,喝多了,看见老朋友高兴啊,喝得太多了。”他刚才还在睡着,现在说话却清醒得要命,好像他就一直撑到在那里等着王亚奄一样。他用梦游一般的声音说:“义父,请放心。”
白薇心头一紧,情不自地迎了出来扶着,那绵堂真像是一个酩酊大醉的样子,连脚步都站不稳,而白薇则扶着他的胳膊,口中不时地低语着:“那哥小心。”
我其实也已在在那公馆附近,瞧见了这一幕,整个人便怔在了那里,我觉得白薇和那绵堂才是一对儿,自己一颗心被人紧紧地攥在手里,狠狠地捏着,狠狠地搓,捏得我的嗓子发紧。我转头就回家‘见鬼去吧,谁也别想把我打挎’
王妈看见白薇,眉头顿时笑开了花,开心得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唤了声:“有劳白小姐。”白薇弱不禁风的身体是扶不住那绵堂的,王妈紧忙对仆人吩咐说:“快快帮助白小姐,没有瞧见那爷喝酸了,还不快扶着那爷去休息。”
白薇虚虚的扶着那爷,岂料还不等接近那绵堂的身子,便被他一手挥了开去。
那绵堂眼底满意是迷茫一样,对王亚奄低头:“义父,我先上楼了。”得到王亚奄点点头,那绵堂抬腿向西楼的方向走去。
白薇依然扶着他,对王亚奄歉意颔首:“王伯伯,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便转身继续扶着那绵堂,口中不时地说:“那哥当心脚下。”一男一女,消失在走廊尽头。
“白小姐真是好性子。”王妈走到王亚奄前身边,喜气洋洋在笑道,“我去煮酒汤做好让白小姐端起走。”
那绵堂刚回到卧室,便和衣倒在床上,头疼欲裂,就连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蒙胧中见到一个身姿窈窕垢的女子坐床前,拿着绢帕为自己擦着额上的汗水,他一把握住白薇的手,只觉触手温润,柔若无骨。他醉眼蒙胧地看着她,低低地唤:“猫九九——”
白薇微微一愣神,而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就见那绵堂支撑着坐了起身子,大手已经抚上白薇的脸,轻轻地道了一句:“我一定会帮你血债血还,以我命起发誓。”
白薇心里明了,却只是柔声道:“那哥哥,你伤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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