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小子嚷嚷什么呢?你超过很多分就一定能考上?也有可能是你填写的大学名额满了,人家肯定是优先录取比你分数高的,对不对?
要不是自己确定孙建华被化工大学录取了,王副主编都要相信这人的说辞了。
确实,同样的志愿下,学校肯定是优先录取分数高的学生。
每个系多少人也是规定好的,还真有可能你就是这么寸,虽然分数够了但是人家招满了。
见王副主编垂头丧气,那人还好心安慰他:今年没考上,明年再来嘛。
说完就走了。
还有明年吗?
没有了。
因为他们的名额被顶替了,学校里用的就是他的档案跟学籍,怎么可能还有明年呢?
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家伙们,哪里知道很多人一生中就只有一次考大学的机会,没了就再也没了。
王副主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回到报社后熬了一个大夜写完了这一篇报道。
主编也没走,看过稿子后修改了几个比较尖锐的用词后连夜就印刷刊登了。
国家沉浸十年,首开高考就遇到了这样大的舞弊事端,作为媒体人,他们就是要第一时间报到出来。
至于那些干把手伸到高考的人会被怎么样,他们不需要考虑。
他们只需要给那十位甚至更多的不知不觉就被人改写了命运的考生们一个说法就好了,其他的,交给相关部门。
第二天,一遍谁偷走了我的大学通知书报道就刊登在了京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上。
文章篇幅很长,整个一页报道的都是这件事情,除了文字,还有照片。
照片就是被录取的学生名单,可这些人毫无意外都没收到通知书。
文章的结尾一段很是俏皮,用了拟人写法:学校发出了通知书,学生却没收到,那么,它们是长翅膀飞走了吗?又飞到哪里去了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报道一出来,再次让京城炸锅了。
西城区教育局的李局长像往常一样踩着点夹着公文包哼着小调来到办公室。
放下包,先泡茶,接着给自己的绿植浇水,用抹布擦擦上面的灰尘,最后才悠哉悠哉的坐下拿起今天的报纸准备看的时候,电话响了。
李局长有些不悦,一大早就打电话来,烦人。
他不耐烦的将报纸往旁边一丢,等了几秒才接了起来。
口气也很不好的喂了一声。
结果漫不经心的脸上忽然露出紧张的神情来。
人也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就听他辩解道:这、这不可能。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局长吓了一跳,一张大饼脸涨的通红,嘴里一个劲儿的说是是是。
挂断电话,李局长立刻去了副局长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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