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话的时候张三脑海中已经浮现《恐怖游轮》、《闪灵》、《无人生还》之类的影片经典片段,就连大声说话都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原谅她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神秘生物……
“我一个人可管不过来这艘船,船舱里还有我的三个女儿,现在睡懒觉也该醒了。”那老汉笑了笑,回答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一点不像个垂暮老人。
“啧,怎么感觉是段熟悉的剧情?”张三喃喃自语道。
仔细想想就灵光一闪——她要是个男的,这不就是西天取经师徒四人组遇上菩萨招女婿的情节吗?
随即张三神色复杂地说道:“该不会‘大女儿名真真,今年二十岁;次女名爱爱,今年十八岁;三小女名怜怜,今年十六岁,俱不曾许配人家。’这么巧吧?”
老汉干笑两声,道:“姑娘最后一句却说对了,老汉三个闺女,全都没许人家。”
忽而听得有女孩子的声音从船舱中传出来,正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你这糟老头子是在怪我们姐妹没有趁早把自己嫁出去咯?姑娘且问问你,咱们三姊妹的嫁妆你准备得如何了?没有三十六抬,也总该有十八抬嫁妆吧?”
这姑娘说话像连珠炮,半点不饶人。她穿一身如火的宽大红衣,映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肤白胜雪。
她嘴角眼中虽都带着笑意,一番话却说得掌舵的老汉只能原地叹气。背过身去,还在唉声叹气,只能讷讷地说道:“有客人在,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一个垂暮的老人,为了给家里三个女儿攒嫁妆,一把年纪还要出海搞钱,简直是闻者唏嘘,男默女泪。
这都是什么底层人民的世间疾苦?!同为打工人的张三几乎是立刻就共情了起来,甚至想给他一笔钱,让他干完这一票就回家嫁女儿。
等等,这个flag听上去就不太吉利。
于是张三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唉,老人家也不容易。”她只叹息,也不多做评价,无论如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又不知道全部的内情。
船舱里又传来一声不算冷的冷哼,随后钻出来一个两条大辫子的姑娘,一身鹅黄色衣袍,脸色是健康的淡褐色,瓜子脸大眼睛,可爱得很。
“这位客人别被他那副样子骗了。”瓜子脸姑娘笑道,“你看他现在这样,其实平日里总是拿我们辛苦挣来的钱出去偷酒喝哩!”
张三一听这话立刻目瞪口呆,倒不完全是因为老人偷摸喝酒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更重要的还是,这船老大的两个女儿,现在听来口音那是天南地北。
红衣的姑娘说着北方官话,瓜子脸的姑娘操着一口广东口音……
“老爷子,你这位女儿,是和南方女人生的?”张三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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