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蔺公公的话落,步翦水、蒋锦芷和步翦羽纷纷坐到对弈桌前,步翦水当仁不让的选择了凤颜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心里比其他人都清楚凤颜婳的棋艺高超心思缜密,不管她对弈到步翦羽或者蒋锦芷都只是对方输的份。
至于蒋锦芷,步翦水嘴角一勾,她的心不在这里,这局步翦羽定然是赢定了,但为何第一局蒋锦芷会得冠,或许原因很简单,就如她所说,为了一次光耀门楣罢了。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结果如她所料,蒋锦芷输了,而她步翦水也输了。
望着中场休息,步翦羽捂着肚子朝茅厕里飞奔的身影,步翦水一溜烟避开众人耳目尾随着她的身后朝茅房走去。
蹑手蹑脚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玉般细腻柔滑的瓷瓶,在离步翦羽还有几步的时候,步翦水悄无声息的打开,顿时一股扑鼻带着几许花香的香甜气息传来,随着天际边的一阵阵嗡鸣,一小片黑压压的‘云朵’直奔步翦水袭来,瓶口微微一侧,带着网制手套的素手半遮挡微扇,香味顺着手指尖刻意营造的小型风浪直扑步翦羽而去。
随着一声声撕裂的哀嚎和惨叫,一个个带着贪婪气息的马蜂直奔步翦羽那看似像是皇宫里最美的一朵美人菊花直挺挺扑去,步翦水快速躲进宫宇一角,单眯着眼眸,嘴角微微下撇,时不时发出‘啧啧’的感叹。
望着已经差不多快要被蛰的昏厥的步翦羽,步翦水迅速收回手里的瓷瓶,惬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单挑着眉毛,故作一副慌张的姿态,诧异的捂住朱唇说道“啊,嫡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唔…呜呜!”此刻已经被叮的神志不清的步翦羽,怎么会发现步翦水出现的可疑时机?她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顶着已经高肿至面目全非的脸颊,张合着比腊肠还要夸张的‘烈焰红唇’带着哀求的神色,勉强的发出一声声音节“救…我,好疼…”
步翦水故作惊慌失措的开口“嫡姐,你好端端的去了趟茅厕,怎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随即步翦水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马上要决赛了,嫡姐虽然咱俩不合,但是你总不能让那凤颜婳占了便宜去…”
步翦羽听到步翦水的话,顿时慌张的眼眶泛起层层微波,可是她心里早已被疼痛所替代,再加上被马蜂蛰的惨不忍睹,这会去参加比赛不是明摆着把太子殿下吓退十几万里么。
更何况,这命保的保不住都是个问题,哪还有心思比赛。
步翦水发现步翦羽眼底闪烁的犹豫,她眉梢一簇,,表情依旧带着几许心疼,说道“不如这样吧,翦水代替嫡姐去比赛,可好?”
“什…什么?”步翦羽诧异的望着步翦水,被叮的肿如牛蛙的眼睛带着怀疑的神色,这小妮子会有这好心?
步翦水长吁一口气,故作不屑一顾的开口,“嫡姐,翦水上一场比赛就已经输了,蔺公公那里只有号码,没有姓名,我不知道你再担心什么,倘若你真的怀疑我的一番好意,那翦水还不愿意冒这个险呢。
至于这太子妃…您就肖想了,凤颜婳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皇后,嫡姐与其在这里怀疑,不如搏上一搏”
步翦水说完望着依旧半躺在地上,面色凝重却又带着几许搞笑意味的步翦羽。
望着她依旧犹豫不决,步翦水哀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嫡姐,四妹送你回宰相府吧,你这蛰伤还得找个大夫…”
“不…你去!”被慢慢搀扶起来的步翦羽快速打断步翦水的话,焦灼了半天终于忿忿的开口,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死咬着牙冠咬牙切齿的开口,她怎会便宜了这凤颜婳。
步翦水低头嘴角悄然一勾,抬头的瞬间却带着带雨梨花的模样,一副关心姿态的说道“那我去了,嫡姐怎么办?”
步翦羽抬起熊掌一般的肥手,制止步翦水的抽泣说道“无碍…我自己走回去,我在马车上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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