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如果父母愿意悉心将一个小孩抚养长大,所需要付出的时间金钱与精力说出来只会让人感觉到,养孩子可是个恐怖故事。
有多少人愿意将能够与抚养孩子对等的、时间金钱与精力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至少贝尔菲戈尔觉得,一个精神正常且没有过于富有同情心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收养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这种堪称亲手葬送自己下半辈子的决定的。
——就连“带弗兰来日本找师父”这种只是坐个飞机顺便还能当放假的“美差”,都已经让他烦躁到恨不得把这个戴着青蛙头套的臭小鬼杀了。
“贝尔前辈,要去问路吗?”
听到弗兰那毫无起伏又宛如在耍人玩才故意拖长尾音的问题,贝尔菲戈尔忽然从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摸出来一把小刀,手腕一甩,精准地刺向弗兰那颗蠢到爆的青蛙头上。
他嘻嘻笑着,嘴角恶劣地裂开:“王子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闭嘴。”
“好痛啊贝尔前辈。”弗兰将插在自己脑袋后面的小刀拔下。他面无表情地考量了一会,接着迅速溜到了那两个手拉着手的小女孩身后,在然后就地蹲下,将两个小女孩当成了自己的护盾。
“救命啊,请救救e。”青蛙头发出了棒读一般毫无感情的求助声,“那个大白天s成王子的神经病要对e痛下杀手了。”
安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在爱丽丝来赤组之前,她经常和多多良站在远离战场的地方围观赤青双方互殴。
可谓是大厦将倾(周防尊和宗像礼司打起来是真的会拆楼的)于前而色不变。
——可这种风浪她还真没见过。
她连忙把爱丽丝拉到一旁,然后用自己小小的身躯将爱丽丝挡在背后,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警觉地打量着面前的奇怪二人。
然而今天是万圣节,哪怕他们打扮成拉美西斯二世或者路易十五招摇过市,都不会有任何违和感。
所以安娜并不能直接凭他们的奇装异服,而判断他们是不是“脑子可能哪里坏掉了”的人。
但好在马路很宽,不妨碍安娜决定带着爱丽丝绕开这两个人。
安娜不常像爱丽丝一样经常跑出去晃悠,她在整个镇目町认识的人都很少。虽说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找人要糖可以随便找一家门外放着万圣节装饰的要,可因为安娜对这种陌生的活动有点忸怩和腼腆,见谁都有点自来熟的爱丽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认识的人家开始敲门。
爱丽丝问过伏黑惠,伏黑惠很坦诚地表示他家不过这种不实惠的节日。
“伏黑,什么叫不实惠的节日呀……”爱丽丝挠挠头。
伏黑惠和她解释说:“‘不实惠的节日’就是超市的东西不打折的节日。”
不仅菜不打折,糖果这种小甜品反而还会涨价。
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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