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投以目光的黑衣人们不约而同地在东京萧瑟的寒风中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群人多数都以为自己要被赤之王用眼神凌迟到心脏过载继而麻痹时,他们之中的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中年人忽然出声道:
“周、周防先生。”
那双煌煌的赤金色眼睛望向他。
叫人以为仿佛与一只狮子对上了视线。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袭来的同时,中年男人喉结滚动:
“小小姐睡着了的话……最好还是把她的帽子给、戴上……不然很容易着凉……我女儿就这么感冒过,啊,当然没有任何要指使您的意思!就是想、给您提个醒……”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忽高忽低,抖得跟筛子一样。刚才推着他站出来“提醒”的勇气也跟着抖抖抖地给抖没了。
早听说周防尊喜怒无常,想把一个人烧成灰全然不比烧木柴难多少……
自己怎么就想不开去教赤之王做事了???
真以为这人抱个孩子就能跟他们在这种普通人一样吗???
就在中年男人恨不得给自己抽上一巴掌的时候,沉默了片刻的赤之王忽然又有了动作。
他只能空出单手,动作笨拙地帮本来脑袋上就戴着一定帽子的小女孩又戴上了她棉衣外套上的帽子。
那个周防尊还挺喜欢的毛线球此时成了他帮周防爱丽丝戴帽子的最大阻碍。
这回终于有了十分有眼色的家伙冲了出来。
他伸出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协助周防尊把那个毛线球给塞进了棉衣的兜帽里。因为个子还没有185的周防尊那么高,这个青年几乎是踮着脚在帮忙的。
“这样可以了吗?”
周防尊的提问让刚才的中年人心肝肺都狠颤了一下。
他忙不迭地点头:“可以的!只要别让小小姐吹到风就行!”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周防尊没再说话,他看向中年人的视线一转,落在身边青年的身上:“谢了。”
说完他便抱着他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儿离开,留下黑手党们面面相觑。
如果说话语都有各自的分量,那么一句来自赤之王的道谢显然是这群里世界的普通人们过于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了。
抱着女儿的赤之王一路走到商店街,却发现爱丽丝根本没有睡醒的迹象。
看她睡得那么香,还在梦里哼哼唧唧砸吧嘴,周防尊甚至都有些舍不得把她叫起来。
不然先找到卖贴纸和水彩笔的文具店好了……
周防尊稍微思考了一下,做出决定后,他抱着爱丽丝慢慢悠悠地走进搭着顶棚的商店街里。新年的到来让门竹注连绳之类的东西变得随处可见,街上的行人不算多但也不比平时少,从前周防尊偶尔路过这里的时候还会来买包烟,但现在吠舞罗已经没有人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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