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婆子来报,说将军送来几车珠宝细软,是给小姐的嫁妆。
含烟迟疑地问道,“他人呢?”
那婆子道,“押送嫁妆的人说,将军远在关外,一时回不来,遥祝小姐与宁王殿下永结同心,琴瑟合鸣。”
含烟怔了怔,“代我谢过兄长。”
威远将军府早已围着几层人,都等着看皇家迎亲。这成亲之人,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将军府千金;一个曾是青楼花魁,一个似有龙阳之好,饶是如此,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约申时,气派非凡的宁王府马车到了。含烟家没什么亲戚,下婿只是走走样子,毕竟谁也不敢杖打宁王。
含烟早已梳好妆,身穿青质连裳,梳着高髻,簪以琉璃等的钿钗,佩戴金银珠饰,华贵且娇美。她完妆后故意迟迟不出,只等男方众人齐声催促,才缓缓出来,名为催妆。
又经过坐鞍、奠雁,含烟才登上饰以华丽帷幔的车舆。外面人群喧闹,等宁王骑马绕车三匝后,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向宁王府出发。
到了宁王府,早有丫鬟婆子候在门口等着迎轿。含烟以扇掩面,随着婆子进青庐,新人行拜礼。
夫妇对拜后就床,傧相颂祝词,“今夜吉辰,姚氏女和崔氏子结亲,伏愿成婚以后,千秋万岁,保守吉昌”,并散掷同心金钱、五色彩果,以祈新人富贵吉祥,多生贵子。
等宁王赋一首却扇诗后,含烟羞答答放下扇面。只见她肌肤雪白,面若桃夭,双唇含朱,美目流转,恍若月宫神娥,只是看一眼,便觉得魂飞天外。众人心想,怪不得宁王要娶她,这般闭月羞花的女子谁能不爱。
余人退下,只剩新人行合卺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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