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银盘,腰比飞燕,丰若玉环董灵鹫竟然真的跟他计较起来。
这世上没那种人物,郑玉衡没好气地道,比例不协,必然丑陋。
董灵鹫深思起来,喃喃道:有理
她随后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只要小娘子一人。
郑玉衡不知道她究竟醉到什么程度,是越惹越不对劲,还是存了几分有意逗弄他的心思,饶是如此,他听闻此言,还是心中微动,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檀娘只要我一人,可知道我是谁?不如叫名字吧。
钧之。她从容应对。
郑玉衡:她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啊?
董灵鹫叫了名字,然后又扯下残留在他身上的宫装裙摆,正要品评,忽而又沉默,郑玉衡不明所以,随后听她私语道:我的心肝儿,你这下半截长得很是突出,与众不同,我得仔细看看。
郑玉衡两眼一黑,差点一口气没续上来,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顿时翻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将什么乱七八糟的宫绦、内衫、小衣,全都一股脑儿地扔到一旁,气势汹汹地道:你醉了,闭上眼睡觉。
董灵鹫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真的醉了吗?
那当然郑玉衡话语一顿,狐疑地看着她。
下一瞬,董灵鹫压着他的后脑摁下来,封住他的唇。郑玉衡仓促不及,几乎缓不过气来,尔后感觉到她慢悠悠地松开,在耳畔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郑玉衡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伸手拢住她的手腕,决定提着胆子逞一时意气,堂堂正正地跟她道:跟我睡觉!
区区四个字,竟然说出正义之感来,若不是在寝殿当中,还以为他说得是什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呢。
董灵鹫轻笑了一声,道:只能跟你?
郑玉衡更加义正辞严:只能跟我。
好。董灵鹫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随后瞟了他一眼,道,那我先抱抱你。
郑玉衡怔了一下,刚才鼓起的气势瞬间化为乌有,一边蹭她,一边软绵绵地一头栽下来,声音也温柔下来,喃喃道:你抱抱我。
嗯,她说,我也想你了。
郑玉衡眨了眨眼,忽然感觉醉的是自己。他化为一个大号甜点,凑过去让她亲、让她抱,快要融化在她身边。
快要融化的后果就是,郑玉衡误了时辰。
他没有喝酒,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喝了酒还失控,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引导得混沌失控的醉鬼,言行举止都荒唐得无法形容,而且还像是不知餍足的好色之徒,只要檀娘勾勾手指,他就没底线地连推脱都不推脱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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