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衡说:什么贞节牌坊,你是最不在乎的。有我害你的名声,说不定后人见了,还觉得皇太后陛下与众不同,格外需要拿出来讲一讲呢。
董灵鹫思索片刻,道:也有道理。
那时要是能捎带着提起我,别把我跟陛下放在一起,烦着呢。把我跟你的事说得多一些就好,郑玉衡斤斤计较地道,先圣人记在天子传上,除了社稷之功外,最好也别提什么儿女私情,免得我嫉妒还要把你的辛苦也全都记载上,我督促教导瑛儿,他一定能明白。
董灵鹫微笑着看他,只道:好。
其实两人都明白,在浩瀚厚重,如同沧海的史书当中,有时区区十几个字,便写尽了一生,后世的考证、纠察、发现,都属于冥冥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到时候究竟怎样,究竟会如何理解、如何看待,当世的人,根本无法知晓。
但也正因为这冥冥之中、意料之外,或许在多年后的某一日,会有来自后世不知多少年的学者,在每一个字砖墙缝里考究,或许有读史的学生,在满篇车辙滚滚与无尽的年岁洪流中,探寻到轻描淡写的几笔艳影,捕捉到一片旷世荒唐的风月故事。
可能没有人发觉,史书散佚,没有人知道。
也可能千年万年之后,笔墨留声,所有人都听过。
光阴有限,风月无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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