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
“二!”“哈!”
“嘻嘻,你看这些傻子。”
“一二,真好玩。”
上午,马家村村东头杨天那块地,离官道也就不到百米,一群闲汉和村里的孩子在那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十个年轻汉子穿着统一的青布劲装,手提长枪,站在一块已经平整的土地上,旁边不远是热闹的工地。
杨天站在这十人面前,不时的纠正他们出枪的错处。
“一!”“喝!”
“二!”“哈!”
李豹昂扬的迈步出枪收枪,这是他第三天训练了,自打那天杨天让他们留下,说了一番话,他就决定留在这里。
“你们一个月卖盐留在手里的能有一两银子就算好的,还得吃喝拉撒,我这里有个工作,就是给我当护丁,一个月一两工钱,管吃管住,不过我话说在前面,这工作需要吃苦,有可能还得和人拼杀送命,你们考虑清楚了,去马瘸子那报个名。”
李豹没怎么多想就留下了,其他人也是没怎么犹豫,能干贩卖私盐的这些人,胆子和野心多少都是有的,内心深处都多少希望改变下自己的命运。
杨天这次选人也是有目的性的,三十岁以上不要,体力跟不上,人也大半成老油条了,身上坏毛病太多,这李豹李涛等人还不到三十,大部分在二十四五之间,多半会还有那雄心想改变下自己这苦逼的命运。
杨天本来想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家仆,这样好管理,也放心,一问任贤才知道,没有功名,或者跟官府走的不是很近,这家仆就是催命符,民间允许平民有一两个仆人,不过要是招多了,说明你家财不少,而你又没有功名,又和官府没什么关系,官家一纸公文,说你聚众图谋不轨意图谋反,这就不光是破财了,连家都要破了。
杨天现在一没有功名,二跟官家没什么紧密联系,任大同和马京和他谈不上亲密,两人又不是县衙高层,只能算中层干部,杨天想了想,只好作罢。
“东张西望干什么!”杨天暴喝一声,面前十人赶紧站好,这几天在这东家这里,吃的是馒头大肉片子,喝的是鸡蛋汤,别提多滋润了,虽然训练刻苦,练长枪还好说,人人面前有一个靶子,冲上去枪头击中喉结胸口肚脐眼就算过关,虽然现在还没有达标的。
就是这劳什子队列训练恼人,到现在左右不分的还有几个,逼得杨天把他们左手左脚都系了块红布。
一个时辰长枪训练过去,杨天身姿笔挺的站在这被他称为第一小队的面前,一个个都目不斜视,肃穆的望着杨天,实在这两天是有分心的那王金水,杨天不打也不骂,这东家太坏了,让金水就穿着一条兜裆布招摇过村,好家伙,马家村顿时轰动,男男女女跟围观耍猴的一样,回来王金水差点要上吊,太羞辱人了,这还不算,东家补了一句,敢上吊寻死,死后照样扒光了丢大街上,这下人人自危,太缺德了,死后都捞不着好。
“向左转,齐步走。”
杨天喊着口令,这小队勉强知道左右了,排成一排,还算齐整的跟着口令走动。
“大哥,师父回来了。”
“喔,学风,你在这训练他们,我去看看师父。”杨天一听柳雄回来了,心中挂念,交待两句急忙往家走。
马学风看看面前这有点歪歪扭扭的小队,神气的一挺身,做了几个标准的齐步正步转身,“小子们,看见没有?什么时候练成小爷这样了,你们就算达标了,看什么看,继续练,齐步…走。”
杨天疾走回自家,进了正屋门口,惊喜的喊了声,“师父。”
柳雄正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张大牛任贤马宝在旁边作陪,看着进来的大徒弟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师父,心中宽慰。
虽然柳雄一开始,一是年纪大了,这年代四十多就算小老头了,一身本领想留个传承,二是看这杨天处事不凡,只要不死,多半有前途,最重要的是他看自己这大徒弟顺眼,慢慢的两人一个真心教,一个真心学,渐渐的有了份亲情在里面。
“小天啊,来。”招招手,柳雄难得露出笑容。
“师父,以后别再替马家做事了,您老这几年为他家出生入死多少回,再有什么恩情也该还了。”杨天坐到柳雄旁边,握着师父这老树皮一样的双手,真切的关心道。
欣慰的看着徒弟,柳雄慈祥的道“回来就听大少爷说了,说你告诉他,以后别再让老汉出远门了,呵呵,好孩子,师父听你的,也享受下你们这些徒弟的孝敬。”
“那最好了,师父。”杨天张大牛四人恭敬应是。
师徒几人谈了谈各自最近的际遇,柳雄是给马家送了一批绸缎到登州,听到徒弟们这些天特别是杨天的作为,不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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