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好笑着坐起身子,自己不过是惊讶了一下她竟然懂医,便被她曲解成了这般模样,当真不知是该说她敏感多疑,还是该夸赞她心思够用了。
从自己堆在身后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仍在了她的手上,他仍旧保持着这份若有似无的笑意,施施然道,这是止血药,记得一会帮朕撒在伤口上。
接过药瓶的时候,年莹喜还诧异了一下,这宣逸宁果然是神奇起来足够神奇,竟然出门连止血药都带在身上,正想开口挖苦他几句,却不想被他占了先机开了口,听完了他的交代,年莹喜真真有一股子冲动,想要将这药瓶扔到地上狠狠的踩几脚,这王八蛋,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
一滴血,从他肩膀上被箭羽贯穿的伤口处,慢慢的流淌了下来,看着那鲜红的颜色,年莹喜将刚刚想要爆出口的粗话咽了回去,一边单膝跪在床上,一边安慰自己:何必和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孔雀男人一般见识?而且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靠山,金主,如果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以后的那些金银珠宝,房契良田,可就变成浮云了。
宣逸宁瞧了眼神游太虚的她,语气轻柔,近似哄骗的道,你可是在腹诽朕?
年莹喜一个激灵回神,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呢,怎么会呢,宣孔雀话一出口,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年莹喜赶紧闭上嘴巴,装作查看伤势的,直接躲掉了宣逸宁慢慢眯起的长眼。
宣逸宁见她终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自己也不再为难,况且肩膀上的疼痛持续剧增,他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了。
看着肌肉上那又深入了一些的箭羽,年莹喜心说:看样子只能通过外力的震动,将那已经深入皮肉的箭羽直接震射出来了,不然在耽误下去的话,真的就不好办了。
主意打定,年莹喜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没话找话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宣逸宁,你可说了给我一个条件,不会反悔吧?
宣逸宁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说说看。
其实很简单年莹喜说话的同时,忽然翻转手腕,抬起手臂卯足力气,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宣逸宁进箭羽的伤口上,随着那箭羽射出皮肉,钉在床框上的同时,她松了口气接着又道,让我带我喜欢的人进宫服侍我。看着那并没有带出多少血的箭头,年莹喜暗自庆幸,看样子是没刺破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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