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只是停顿了下脚步,便接上了原有的步伐,不带任何留恋的下了台阶走远了。
桂禄海见年莹喜走远了,赶忙迈进门槛,见宣逸宁站在御书房之中背对着自己,不由得更加加快了步伐的再次折回了身子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
他就算是再不明事理,也是猜到了这位新皇后一定是与皇上闹了什么不愉快,如若他这个时候前去劝慰,没准这屎盆子就扣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了。
只是抬眼看了看天上正中的日头,他不禁琢磨了起来,不得不说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为妃嫔敢如此与皇上发生正面冲突,更不可思议的是,皇上竟然暗着准许了这样的正面冲突。
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连他一位久居宫中的人都难免心生诧异,到底是这位新皇后足够大胆,还是皇上准许了这位新皇后无限的宠溺。
年莹喜按着小太监带着她过来的原路往回去的路上走着,一路上每个见到她的宫女太监无不是低头的站在原地跟着她请安问好,可她像是闻所未闻一般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特立独行的一般,在这本就不属于她的未知世界上如履薄冰的行走着。
可能她救年更荣是为了芊芊,可能她救王婉修是为了紫蝶,但或许没有这么多的可能,她今天还是一样要和宣逸宁正面对峙的,因为就算她想要年更荣或者年家付出代价,但这些代价也是要保持在平等的基础之上的,并不是通过其他人随意施压的欲加之罪,而将年家彻底的掩埋起来。
像是现在这样如此草草了事的就给年家定了罪行,不要说她无法对紫蝶与芊芊交代,恐怕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去交代。
她要的是公平,公正,而不是那些可笑的子虚乌有,如果她就这般默认了年家当替罪羔羊,那么她和玉树看亦或是安支梅那种见利忘义只懂得维权自己的人还有什么区别?
一行的队伍,缓缓的和她迎面相来,年莹喜收敛起自己繁杂的思绪闪身站在了一边,不过那队伍却没有与她擦身而过,而是挨着她的身边停靠了下来。
随着队伍中央的轿子缓缓落地,一个瘦弱的人影从轿子里迈步走了出来,年莹喜差异的望了过去,却见是刚刚被接进宫中的于淑兰正朝着她走过来。
于淑兰打很远就看见了独自行走的年莹喜,她坐在轿子上咬牙切齿了半晌,终是吩咐太监将轿子挨着年莹喜靠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再次见到年莹喜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心情,但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她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掐死这个毁了她一切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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