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今儿个见到她的种种场景,唯一想要忽视掉刚刚的那一幕刺眼无比的画面,却唯独心清清楚楚的将它印了下来,怎么也抹不掉。
竟然有此事?齐妃对于宣逸宁的话语,多少还是吃惊的,素来不会有人傻到以德报怨,我瞧着这位新皇后并不是一个善茬,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重于感情,看来倒是我轻视了她。她说着,眉眼垂在他的侧脸上,笑的饶有余味,他人都以为你是娶了个不找边际的傻子,而实则你却是挖回来了一块金子,怪不得你这般的厚待她,原来竟然是深藏不露,时隔十年,我以为你多多少少的会改变些什么,可待到头来,你还是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啊
宣逸宁看着起身的齐妃,存带着几分自讽的笑意,也许不曾改变不见得是件坏事,毕竟这个江山,需要一位这样的帝王。
需不需要我是不曾知道,我只知道你肩膀上已经抗起了太多不属于你的沉重。齐妃含笑回眸,笑容里竟有几分与着宣逸宁相似的表情,不过我倒是觉得也许这位新皇后能将你改变改变,深宫之中难寂寥,我还是很期待的。她说着,独自一人走进了里屋,幽幽的扔出了最后一句话,点心应该还温着,你简单的吃一口便去内屋好好休息一番,听桂禄海说你这几日为了边关的事情闹的寝食难安,别因为国事而搞垮了自己的身子骨才是。
宣逸宁看着齐妃已经消失在了厅口,不禁松了松自己的眉头,回想着刚刚齐妃的话语,有些黯然失笑,起身朝着另一边的屋子里走出,只留下了微弱的烛火在桌子上噗噗的慢慢燃烧着。
宣国皇宫,凤栖宫。
早晨的鸟儿停落在枝头欢快的鸣叫着,蝴蝶翩过,柳绿花红,这样的景色,无不是让人心生惬意的。
不过年莹喜可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因为她是被一片吵杂声给闹醒的。
睁开眼睛,年莹喜走到窗边,抬眼见院子里以桂禄海为首的宫女太监站了满满的一个院子,转身随意的套了一件裙衫的走了出来。
院子里,已然是一片的人山人海,出了屋子的年莹喜瞧着拥挤在人群里的六子,笑着喊了一声,六子你转行了?这是想要在凤栖宫做买卖不成?
听闻到她的声音,院子里刚刚还站着的宫女太监集体跪倒请安,皇后娘娘千安。
趁着这些人下跪的功夫,六子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满头是汗的干巴着嗓子解释,小姐还真是会安慰我,我哪里有这个本事?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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