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齐妃真想将她出宫的事情揭发的话,大可以去顺风顺水的告知禧妃将事情闹大,犯不着直接去惊动宣逸宁。
既然主子没事,那么属下便告退了。墨修不咸不淡的开了口,说完便再次抬起了脚步。
年莹喜对于墨修今儿的样子很是疑惑,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身子转到了自己的面前,墨修,你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他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但与她说话时还是多少带着点感情起伏的,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完全机械化。
墨修被阳光晃射的睫毛在听了她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的一颤,随即抬起眼眸直视着她的面颊,凸出在脖子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却是一句话没有的再次垂下了双眼。
这下,年莹喜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她琢磨了半天,终于是笑了出来,墨修,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墨修一动不动的任由她牵着,虽然他不曾有过表示,不过他僵硬起来的身子已然告诉了她答案。
其实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没能合过眼睛,从齐妃住处回来的时候已然天亮,本来他见年莹喜平安回来是开心的,可是他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宣逸宁将年莹喜给送回来的。
一来二去之下,他难免自我责怪了起来,总怕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年莹喜昨晚的行踪暴露了。
墨修。年莹喜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在他诧异抬眼的瞬间,露出了最为真挚的笑容,谢谢你如此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有你保护着我的安全,是我的荣幸和骄傲。她的笑容在阳光的晃照下越发明亮,像是一朵盛开在烈日下的雏菊,别具一格的让人移不开眼。
一向沉稳冷漠的墨修难得呆愣,趁着她收回笑容之前,点了点头的抽出手臂飞出了窗外。
他害羞起来的样子也是一样的好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下床榻的碧荷,看着墨修离去的身影,花痴的呆愣住了神情。
年莹喜听在耳里,难免无语的望了望天,想着墨修刚刚有些凌乱的脚步,笑着摇头,这家伙居然还懂得害羞?看来他也不算是一块油盐不进的硬石头么。
等她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撮合一下他与碧荷,她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跟在她身边的人都能得到一寸的安逸。
如此想着,年莹喜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她在碧荷的梳理下换了件轻便的裙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剩下碧荷一人一边犯着花痴一边整理着内屋。
中厅里,六子站在一处低着头心思着什么,年莹喜倒是也没多想,直接开了口,六子,你帮我去办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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