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说要他坚强,才能抵挡住一切的困难,而他也确实是学会了坚强,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用一种如此凉薄的姿态,去应正了她的话,以至于时至今日,他身上的那种孤独的坚韧,是连她都不忍直视的存在。
这该死的因果,这该死的碰撞,她真的很想问问,究竟是谁的责任
一道炸雷,响彻在了宣逸宁的耳边,他一改平日里的闲然自若,将微微带着醉意的年莹喜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冰冷的声音带着像是迫临绝望再次见到希望的黯哑,一字一句那般清晰明了的从他的唇齿间发出,什么叫偶遇?什么叫自责?年莹喜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就是当年,那个救你出其他皇子欺凌的人,其实就是我年莹喜笑的有几分得意,可她眼中的那份潮湿,却是始终沉浸在眼底不肯散去,你是不是觉得很搞笑?其实我也觉得很搞笑,只是这个搞笑的事情闹成了现在,却让人总是莫名的眼睛发酸。她说完,再也承受不住困意与醉意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合闭上的双眼,终于将那沉浸在眼底的湿润给挤压了出来。
一滴温热的泪,滴打在宣逸宁的手背上,灼伤了他冰冻且尘封已久的心脏
竟然当真是你么宣逸宁手臂一沉,收紧臂弯的将已经睡死的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蓦然,他抬头望天,忽而讥嘲的扯起嘴角,看来你还算待朕不薄,兜兜转转了如此之久,最终将朕最珍惜的这个,送到了朕的眼前。
到现在为止,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总是说她不属于这里,为何她的言行举止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这种奇妙的存在虽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常理,但他仍然不打算放手,也可以说,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放手。
主意已定,他垂下眼眸,万展的辉耀照于他的周身,凝结成光,明亮成晕,年莹喜。他第一次用沉浸了千年等待的那份呼唤而轻唤,无论你来自何方,朕都绝不放手。
于你跨过千山,越过万水,我终于再次紧紧的握住了你的手
宣国皇宫,凤栖宫门前。
哈哈桂禄海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靠在墙边不停的打着哈气。
师傅。桂禄海新收的小太监见状跑了过来,瞧了瞧院子里房顶的那两个人影,压低了些声音,不如让我去问问凤栖宫的人,皇上今儿晚上还走不走了?
胡闹!桂禄海挥起手臂打在了小太监的脑袋上,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皇上的去向怎能是咱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打听的?
小太监被打得一呲牙,抬头忽然一个呆滞,随即木讷的吧嗒吧嗒嘴,师傅,我看皇上今儿个一定是不会留宿在凤栖宫的,因为皇上已经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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