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神色一凛,口气多少带了些许的硬朗,齐妃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何必得理不饶人?如今安嫔已然受罚,如果再这般的耿耿于怀,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太后误会,臣妾只是怕那朱钗有损。齐妃笑容端庄,丝毫没有被太后训斥的难为情,毕竟是皇后娘娘亲手赠送,若是此事传到了皇上那里,怕是多少要给臣妾一个不懂礼数的罪名了,毕竟她说着,忽而压低了些声音,抬眼若即若离的瞥着太后愈加阴沉的脸色,现在的后宫,新皇后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太后听着齐妃的话,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下的座椅把手,过了好半晌,才淡淡的道了一声,去吧。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多少的恨意,除了站在她面前的齐妃和她自己。
齐妃瞧着太后隐忍恨意的样子,很是满意,颔首转身带着蓝水走出了慈宁宫,站在门口等待着院子里安嫔身上正打着的板子结束。
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给年莹喜不断的树敌,等到年莹喜真正精疲力尽的时候,她在自己出手,亲自将年莹喜打入万丈深渊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不要问她为什么,因为其中的原因很简单,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就算她永远都近不得他的身,也绝对不允许被其他的女人给抢了去。
狠么?她不觉得,和她以前所付出的种种相比,今日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
五个板子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两名用刑的小太监对于滚落下长凳的安嫔没有任何的反应,机械的拿着各自的棍子,甚至是连多看安嫔一眼都没有,直接转身的朝着慈宁宫走了进去,一心想着与太后汇报。
趴在地上的安嫔疼的连哭都用不出力气,她一点点挣扎的朝着前面的拱门处爬着,心中唯一的希望便是能让自己尽快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从此再不出门。
一双绣着百合图案的绣花鞋,慢慢映入在了她的眼中,地上的安嫔费力的抬起了头,却是对上了齐妃温柔的微笑。
他们下手可真够狠实的。齐妃说着,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将安嫔散乱的头发拢了拢,随后双指一带,便将那朱钗摘了下来,不过是一支朱钗,真不晓得皇后娘娘究竟为什么那么在意,不过这朱钗本来好好的就躺在我的首饰盒中,说来也是怪了,偏偏皇后娘娘走了以后这朱钗便没有了。她说着,忽然神秘了几分,安嫔,你不是得罪了谁吧?
安嫔完全沉浸在了齐妃设下的圈套当中,呆滞的回味着这些话里有话的言语,如果按照齐妃所说的话,那么这朱钗便是皇后派人故意仍在她门口的,可皇后为何要这般的与自己为难?她根本没和皇后有过什么的不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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