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一定是有人杀了安嫔么。年莹喜转眼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宣逸宁。竟然也有人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么。
朕只是猜测。因为平安说过。安嫔死之前。曾在慎刑司的门外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虽然他出去的时候看见的齐妃。但朕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齐妃沒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趁着平安出去见齐妃的时候。对安嫔下了狠手。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心中那个早已存在的疑问。第一次直接而平白的问道。宣逸宁。齐妃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到了现在。她根本不认为齐妃只是一个后宫之中的单纯妃嫔。刨除去宣逸宁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她不说。就宣逸宁对齐妃的那种信任。也是让她不能不怀疑的。若是不信任的话。他又为何一口咬定齐妃是无辜的。而不会去猜测。会不会是齐妃与那杀死安嫔的凶手串通好了。一个引诱。一个动手。或者肯定。这根本就是齐妃一个人自导自演的杀剧。
一个连睡觉都会带着警觉的男人。为何偏偏那么相信一个妃子。如果她沒记错的话。宣逸宁曾经说过。他的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浅薄的东西。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争吵
这个问题问得不错。宣逸宁长眉上扬,露出眼中的莹润黑瞳,朕是帝王,齐妃是妃嫔,朕以为,你还不至于连摆在明面上的事情都看不懂。
你知道我的问的不是这个。面对着宣逸宁如此云淡风轻的表情,年莹喜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重锤狠狠的凿了一下,宣逸宁,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又是在帮着谁隐瞒?
如果齐妃只是与禧妃一样的后宫妃嫔,那么为何齐妃一个小小地方官员的女子,会与朝中一品将军的女儿平起平坐?别告诉她是因为宣逸宁对齐妃的宠爱,如果宣逸宁当真那般宠爱着齐妃的话,那么为何到了现在,齐妃膝下却仍旧无子承欢?
而且,若宣逸宁当真那般喜爱着齐妃的话,那么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宣逸宁面对她穷追不舍的发问,终是满身凌厉的站起了身子,年莹喜,你逾越了。说罢,他又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重了,回眸看着她眼中放佛有伤痛在流动,到底是不忍的俯下腰身,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安静的呆在朕的身边,不好么?朕给你最为充足的自由,给你一切的荣华富贵,你不需身染是非,朕会时时站在你的身前,帮你铺平一切的坑洼,这样不好?
他最后面得那个么字还没能说出来,便被啪的一声,被愕然的给打断了,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与手背的红晕,宣逸宁不敢置信的转眸朝着年莹喜看了去。
年莹喜收回刚刚那给了他一巴掌的手,冷漠的抬眼,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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