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坐回到太后的身边。端起刚刚宫女贡上來的热茶。轻轻吹着上面的热气。一时间慈宁宫的中厅内安静异常。空气凝结成冻。
叮的一声。是宣逸宁放下茶杯的声响。虽然只是轻微的一个声响。却让坐在他身边的太后心中一紧。
睨着太后已经快要绷不住的淡然。宣逸宁微微眯眼。隐隐透露出的是一丝危险的精光。虎楠不仅被剥了全身上下的所有肌肤。更是被拔牙了割舌了。所以太后也无需这般的紧张。因为就算是虎楠现在还有气的话。想來也是无法再只认任何人了。
皇帝究竟是想告知哀家什么。太后咽了咽卡在喉咙间的口水。侧眼朝着宣逸宁看了去。
太后这个问題问得不错。宣逸宁含笑而视。对上太后直视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抹了抹自己的下巴。当年先是吉贵人怀得龙胎。后无故失踪。半年后尸骨在枯井中发现。全身骨骼断裂破碎。后芝贵妃怀得龙胎。期间不慎落入水中溺水而亡。所有的太医一致禀告给朕的是芝贵妃身体匮乏。却无一人告知朕。当时芝贵人的筋脉早已全部被人亲手打断。
他说的风轻云淡。像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可太后听得却是心惊胆战。一双戴满珠宝的十指。颤抖的像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茶杯。
宣逸宁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拢了拢自己的阔袖。朕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太后。有些事情不是朕不知道。只是朕懒得管罢了。因为吉贵与芝贵妃根本就并沒有怀有龙胎。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朕演的一场戏罢了。
咔嚓。太后手中的白瓷茶杯应声而裂。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所自豪的神不知鬼不觉。竟然根本就沒能逃得出宣逸宁的一双眼。
你竟然早就都知道了。为何要隐瞒到现在。彻底被揭穿的太后到了此刻。也沒有什么好害怕了。因为她的一切隐瞒都已经被宣逸宁搬上了台面上。
既已沒有了秘密。又何來的害怕。
因为朕很好奇。太后究竟是在帮谁。他眉眼仍旧带着往日的温和笑容。只是周身的凌厉气息在酝酿着一场无情的杀戮。
听闻他这般的说法。太后莫名的松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皇上真是说笑了。一切不过是当年哀家的一时自私罢了。哀家又怎么会帮谁。况且谁又能让哀家帮。
宣逸宁玩弄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淡淡浮现。抬眼再次朝着那扇百雀屏风看了去。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道突愕的哭喊声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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