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身下的车轮再次的滚动了起来,紫蝶担忧的再次看了看窗外,见燕蓉仍然死死的盯着她们的马车,难免后怕,小姐,咱们如此得罪燕国公主,恐怕以后的日子想要太平都难了。
本以为是西施天将,不料却是东施效颦,如此只懂得意气用事的人惧她什么?她想要斗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年莹喜说着,靠在马车壁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她开始给予这位燕国公主警告,无非是将这位宫女当成了狠角色,现在看来,倒是她高看这位公主了,不过是一些小儿科的伎俩罢了,早知如此,她根本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阻拦她进宫。
远去的马车带起阵阵灰烟,燕蓉在四周讥讽四起的私语声中,恨恨的咬的牙齿声声作响:宣国的皇后,咱们走着瞧!
硕大的太阳下,宣国的城门一片拥挤。
一列长而密集的队伍将宣国的城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虽然已是初秋,可白天的太阳依旧烤的人心生厌烦,不过等在这队伍身后的百姓和守在城门的官兵对这队伍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就在这队伍中间的马车上,挂着一枚不大不小的玉牌,而这牌子上刻了三个字安阳侯。
年莹喜的马车还没等走到城门,坐在车窗边上的紫蝶便见着了这幅人满为患的景象,看着那等外城里城外苦不堪言的百姓,紫蝶喃喃的道了句,今儿来宣国的人一个比一个排场大,宣国公主带着的嫁妆堆满了宫门,而这位安阳侯带着的人马堵在了城门,这么热的天气,难道是要让咱们宣国的百姓活活晒死么?
一直闭目小憩的年莹喜听罢,微微睁开了眼睛,对于紫蝶的话倒显得很是平静,能得到宣国如此重视的人,想必已经早已超出了富甲一方的限度,对于这种整日浸泡在权贵的人来说,别人的疼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她说着,活动活动了自己的筋骨,可是到了么?
到了。紫蝶点了点头,在马车停下的同时,伸手打开了车门,自己先行走下了马车。
此时的城门口已然全是白国的军队,紫蝶虽然有些慌张,不过想着她代表着年莹喜,倒也是淡定了些许。
何人前来?一位坐在马上的严峻男子见了紫蝶的前来,翻转手腕的将自己手中的长矛横在了紫蝶的脚下,报上名来!
奴婢是宣国皇后娘娘的婢女紫蝶,特跟随皇后娘娘前来迎接白国安阳侯的到来。紫蝶不紧不慢的笑着,还请这位大哥帮忙传个话可好?
骑在马背上的男子猛然听了紫蝶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讥讽的挑了挑唇,加紧了马腹等着吧。
这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只是前行了几步,便停在了那挂有安阳侯马车的边上,伸手轻轻敲了几下马车壁,说出口的话早已没了刚刚的威严,侯爷,宣国前来迎接的人到了。
车厢内,轻烟枭枭,茶香四溢。
一男子侧躺于铺盖天然蚕丝的软榻上,满头的华发铺盖周身,脸上的面具微微翘起一个缝隙,轻轻曲起一条长腿露出青色长袍,虽是看不见长相,可尊贵依旧凸显在周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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