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劫不复么?呵呵太后眼中的幻影逐渐消失,鼓足力气伸手打翻了面前的药碗。
啪啦!一声,白陶瓷的碗摔落在地面上,褐色的药汁顺着那些碎片流淌在地上,迟迟不肯渗入地面。
宫女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太后息怒。
太后摆了摆手,唇上挂起一份解脱的笑容,去派人给皇上传信,就说哀家身体衰竭,望能见君一面,诉一诉往事,以解心宽。
宫女惊慌失措,忙点头,连地上的碎片都来不及收拾,赶忙跑出了屋子,去给太后传信了。
看着地上那片片碎片,太后复而闭上了眼睛,当年的是非她并未想过能瞒天过海,可当真是要真相大白之际,她竟然还是会疼,这种莫名的疼,是她永远解不开的锁,也许只有她亲口道出当年的一切,将真相还给那个无辜的孩子,她才能不再疲惫的长眠九泉。
宣国皇宫,万春园。
凉亭里,摆满了迎节气的瓜果,和盘盘精致的糕点,就着初秋的清爽气候,与着散发出浓浓香气的热茶,虽不隆重,却也雅致。
安阳侯仍旧是带着一张银白色的笑脸面具,坐在凉亭的一处,看着对面迟迟才到的年莹喜,微笑抿唇,皇后娘娘是无心迟到了,还是故意而为之,虽然本侯一向怜香惜玉,但在宣国,本侯应该是客才对啊。
年莹喜面对这个见面便屡出难题的安阳侯恨的磨牙,这男人上辈子绝对是怨女出身,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干嘛总是阴森森的专门在鸡蛋里挑骨头?
皇上如今还没来,本宫又怎么能算迟到?于情于理,不过是安阳侯早到罢了。虽是那样的腹诽,但她说出去的话还是要委婉的。
哈哈!安阳侯哈哈大笑,宣国皇后果然能说会道。
过奖。年莹喜敷衍的勾了勾唇,有些疲乏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可能她真的是时日无多了,最近总是感觉这觉怎么睡都不够。
皇上驾到!桂禄海停站在万春园的拱门前,高声通报。
已换下龙袍的宣逸宁,一身的月牙白长袍走进万春园,看着凉亭之中的年莹喜与安阳侯脸色平静,在桂禄海以及一帮子太监宫女的尾随下,蹬上了台阶,走进了凉亭中。
宣帝的气色有些差,昨夜没有休息好么?安阳侯瞧着宣逸宁眼角带出的疲惫,淡然的问出了口。
奏折堆积的多了些。宣逸宁略显微笑,坐在了年莹喜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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