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宣逸宁在寇司彦沉默下來之后,也是双眸呆滞了一下,朝着窗外看去,她此时此刻应该已被白绯绕带去很远的地方了吧
心脏忽然的一疼,接连着五脏六腑跟着绞痛在了一起,宣逸宁豁然回神,伸手抓住桌交的同时,忍着体内翻滚的疼痛说道,先将那些王孙贵族带到十里坡,让平湖王爷暂且收兵,看看那些支援小国的意思。
寇司彦点了点头,带着宣逸宁的旨意出了军事营。
而在营帐帘子落地的那一刻,宣逸宁再也体力不支的撞在了沙盘上,一直藏在屏风后面的稻谷神医走了出來,扛着意识逐渐模糊起來的宣逸宁进了里侧的床榻上。
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衫,看着那些已经开始自己不断溃烂的肌肤,叹了口气,宣帝,如今九死一生已经发作,这毒要吞噬掉你身上所有的皮肉,待到新肉长出,方停止,差不多要十日左右。
宣逸宁吞咽着一波又一波从体内朝着喉咙翻涌的血腥,那么这十日之中,朕要如何?现在白国步步紧逼,朕又怎能再这个时候倒下?
宣帝。稻谷神医说着,将手中的药粉撒上宣逸宁的肌肤上,看着他由于剧痛的轻微颤抖,凝重的道,从现在开始,九死一生的吞噬一波比一波猛烈,待到八日之后,宣帝应该便会沒有意识可谈了,而至于能不能再次醒过來,也要看宣帝自己。
唔裂肤的疼痛放佛可以断筋搓骨,滴滴的汗珠滚落面颊,是宣逸宁咬牙的隐忍,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与世隔绝,心中唯一还能溢出的甜,是那來自远方的一抹微笑。
那些完整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迸溅碎裂,在疼痛的腐蚀下,慢慢的残缺不堪了起來,可饶是他疼痛的撕心裂肺,却仍然用自己暂存的意识,将那些被打散的意识逐渐拼接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那种对世俗的不忿,对金钱的膜拜,对自由的渴望,都让他感觉到诧异,那时他想,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是年家教育出來的女孩,单凭她有着那双清透洁净的眼。
再次见她时,她背叛用刑,被人架在长椅上,任由如手臂粗细的长棍狠狠打在她的身上,可她仍旧不屈不挠,甚至还有几分的闲情逸致去判断着年家老夫人到來的时辰,顺便在不知不觉中,将年家的二夫人拉下了水。
他确实是被她身上那种隐忍的人刚毅所折服,因为从他接触女子开始到现在,还沒有那个女子在面对疼痛时,直流汗不落泪的。
所以当时,他便下定了决心,要让这个心中存有大智慧的女子成为他的皇后,很简单,只是为了帮助他平定这个乱世之秋。
然,当他悄悄潜入到她的闺房之中,看着床榻上昏迷却依旧恬静的她时,他的心脏却是狠狠的一窒,因为她身上的那种安静气息,是那样的让他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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