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的脚步声,年莹喜再次开了口,然这一次,却是收起了所有的情感,只剩下了那麻木且冷若冰霜的字眼,既然你们如此的不相信我,我也不再多说,毕竟你们是我曾经的兄弟,就算是要你死我活,我也不想看见你们的血。
原來严淼到了现在,终于明白过來年莹喜这么做的目的了,只不过,他能明白,能理解,不代表这些被煽动的沒了理智的士兵可以理解。
眼看着那些早已沒有了理智可谈的士兵们手持刀刃的朝着年莹喜翻涌而來,年莹喜猛然夹紧了马腹,一边拉紧马栓,一边对着身边的严淼道,我知道你下不去手,你跟在我的身后便可,我带着你冲出去。
严淼沒想到到了此刻,年莹喜仍旧顾忌着他的感受,回神之余,赶忙跟在了年莹喜的后面,眼睁睁的看着年莹喜手持长剑在他的面前拼杀出,心中早已五味陈杂。
面前冲过來的士兵,一波倒了下去,一波又涌了上來,严淼看着这些在年莹喜刀刃下面色狰狞的他们,真想上去亲手抽醒他们。
这些士兵,都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他们所有挥洒出來的汗水和鲜血,都是为了保护宣国,保护百姓,可是现在,他们却这般被自己双眼迷失了心智,对着他们的信仰挥舞刀刃。
说实话,在他刚刚接到平湖王爷和李敏达被抓的时候,也曾经动摇过自己对年莹喜的那份信念,就他亲自前來到十里坡,送信是其一,说白了,也有一些不放心的想要來亲眼看看。
然而现在,当他亲眼目睹了年莹喜宁愿貌似也要遮住双眼的举动,终于再次坚定起了自己那颗动摇的心,只因年莹喜的所作所为,让他沒有再去怀疑的理由。
年莹喜提着手中的长剑,目不视物的斩杀着面前的一切阻碍,她一颗完全被罪恶包裹住的内心,却在无人看见的世界里,血流成河,泪流不止。
想着那书信上的句句话语,她平静的内心再次滔天翻涌,她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承诺自己当初对他定下的誓言,可当他若是再不会睁开双眼,那么她做的这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可在?
宣逸宁,如果你敢就着撒手,我年莹喜发誓,就算是追到鬼门关,也要将你揪回來
就在她心思飘远的时候,忽然一个士兵举着手中的长刀对着她的侧面落了下來,跟在她身后的严淼见此,紧张的大呼,皇后娘娘小心
年莹喜听闻,侧身闪过,可饶是那长刀沒有砍在她的身上,却是刮下了她发顶上束着长发的丝带,一时间,丝带断,长发落,迎着愈演愈烈的狂风,在黎明之中张扬飞舞。
而年莹喜也再无法忍受这无止尽的纠缠,翻转手腕刀刃向下,毫不留情的一剑刺穿穿了那士兵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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