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气的当然应该是他,她才是享受的那个!
陆殿卿唇角微微翘起:好了,起来刷牙漱口,准备吃饭。
林望舒才穿好衣服,那边就响起敲门声。
她有些纳闷:大早上的,下着雨,谁啊?
陆殿卿举着伞,趿拉着一双旧塑料胶鞋,过去大门口,接着林望舒就听到说话声,然后就是陆殿卿道:慢点走,院子里有水。
这声量并不小,她能听清楚,知道陆殿卿这是提醒她,当即整理了下衣服着装出来客厅。
客人五十多岁,浑身都是精气神,身上灰蓝中山装半旧,但却熨帖平整,手里举了伞,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扎了红绸子和一朵小红绒花。
这一看就是讲究人,进门的时候,把那湿漉漉的伞挂在一旁,先用门口的旧毡布擦了擦鞋底,之后才进来。
一进来,陆殿卿便介绍道:望舒,这是顾叔,解放前是我爷爷的身边人,现在帮我们家打理一些事情。
林望舒听了,忙笑着招呼:顾叔好,快坐下吧,我给你沏茶。
那顾叔忙道:哪里哪里,不用麻烦,不敢叨扰,其实你们结婚,我本来应该帮着打理打理,不过当时人也在外地,就错过了,昨天才回来,今天便想着过来,送上我的礼,一早叨扰了,倒是过意不去,可又怕你们去上班,倒是扑个空。
陆殿卿:顾叔说哪里客气话。
顾叔放下那喜篮,又拿出来一个信封:听老爷子的,以后我每个月送过来这边。
陆殿卿:那麻烦顾叔了。
那顾叔坐着说了几句话,也就起身告辞了。
林望舒这边茶自然是不可能沏了,听到动静赶紧一起送客,等客人走了,她才好奇:这是做什么?
陆殿卿拿起那个信封,道:我们的工资足够花了,这个我就存在那个存折里,有需要的时候再说。
林望舒这下子恍然,这就是陆殿卿所说的,那份每个月家族中会分给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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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两个人干脆都坐无轨电车去上班,要不然下雨天骑车泥泞,溅一身泥点子也难受。
林望舒便见,陆殿卿穿了一条半新不旧的裤子,却拿了一个袋子,额外装着一条,她开始还疑惑,后来恍然,心想当一个体面的男人可真操心。
两个人打着伞,一起来到了公交站,陆殿卿便嘱咐说:记得过去学校赶紧把饭盒放厨房热上,如果迟到了,中午就去外面吃,你带着钱和饭票了吧?
林望舒:带着呢。
这时候,他等的车来了,陆殿卿抬手,将她脸颊边碎发拂过耳后,这才低声说:好,那我先上车了,下班后早点回家。
林望舒: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等陆殿卿走了后,林望舒便悠哉地站在那里等着,想着自己口袋中的钱和粮票,也许中午确实可以出去吃,然后把她这份饭盒分给学生,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和学生一起吃饭的,觉得有滋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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