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努力了就行,不可能十全十美没有遗憾。
陆殿卿却道:对了,你的高考作文,我认真拜读过了。
林望舒意外,无奈地看了陆殿卿一眼。
虽然她知道自己那高考作文必然会被每个人都读一遍,但陆殿卿回来后,这事算是过去一波了,她以为两个人他不会再提了。
当下含糊地道:是吗,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是不是文采斐然?我觉得自己挺能编的
夜色中,陆殿卿的声音低低的:你不要在我面前装。
陆殿卿侧首,在夜色中凝视着她的侧影,半响,轻叹:谭卉,是不是就是你上高中时来找过你的那个同学,戴着眼镜,个子不高?
林望舒听到这个名字,心便抽痛了下。
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提过这个名字,就算和孟绸,两个人也总是有意地避开这个话题。
避开这个话题,就开开心心地,该干嘛干嘛。
陆殿卿只是握着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林望舒也就靠在他怀中。
陆殿卿低声说:睡吧。
声音温暖,带着宽慰的意味。
林望舒埋首在他怀中不说话。
过了很久,久到陆殿卿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林望舒的声音闷闷地在他怀里响起。
她很爱读书,高中时候就爱读书,哪怕去云南,木头行李箱里一半也都是书,我们一起去了云南,一起帮衬着生活。
我作文里写的,丢了命的就是她,她是被树砸死的,就死在我脚边。
其实我看到那树倒了,我眼睛看到了,但是我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当我眼睛能看清楚一切,手脚能动,已经晚了。
她父亲过去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片染了血的土地上取了一撮土。
他告诉我们说,要好好活着,把他家卉儿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陆殿卿握着她的手,低头亲她脸颊,浅浅地亲,动作很轻。
林望舒低声说:其实这些我已经差不多忘了。
陆殿卿搂着她,心里却想,还有很多很多事,只是她不愿意提罢了。
他倒是希望,她真的记性那么差,全都忘了。
*********
年后各处走了一圈后,陆殿卿终于把人情世故都走了一圈,不过却好像更忙了,一方面要上班了,另一方面,已经开始和药品管理局的负责人联系着,要和联合国人口基金会接触,洽谈合作事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