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慢些。许莓是知晓萧云谏为何一直拘着时雁西不让她出来的原因,京中耳目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时雁西的容貌太过招人,一旦被有心人惦记,定会成为侯府的把柄。
今日出门前,公子也是一再叮嘱,可以让时小姐下马车,但定要遮挡其容貌。
许莓自知不容有失,拾了帷帽,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得马车,快走几步到雁西跟前,用帷帽遮了雁西的容貌,阻断了投视过来的目光。
日头过甚,小姐带上这帷帽,以免被灼伤了去。她寻了个借口,将时雁西含糊了过去,见她未生疑,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向雁西介绍蜀京的风土人情。
虽说起了玩兴,时雁西还是记得自己的承诺,并没有离的太远,这家铺面瞧瞧,那个摊位瞅瞅,也是有趣的很。
自然也就浑然未觉,这折返转向另一条街道之际,萧云谏已是巷内店铺转了出来,与许莓目光交汇。
许莓追着雁西的脚步,阻了她的视线,冲萧云谏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接到授意的萧云谏,再度隐藏的身迹。
时雁西对此全然无知,目光被街边小摊上几把团扇吸引,正打算上前齐瞧瞧时,身侧的许莓忽然伸手将他拉出,言语惊慌的喊了一句,便直拖着她入了旁边巷侧。
小姐!
怎么了?雁西满头雾水的看着许莓神情紧张的向街处探望的模样,询问了一句,亦是好奇的循着她的视线,往外探去。
梁致!他何时回的京。
雁西瞧着远处街道上,摇曳着折扇,一副风流不羁模样,大摇大摆的正往这边走来的梁致,心中一咯噔,先前的好心情再无半分。
小姐,梁公与公子旧怨极深,若是被他瞧见你我独身于此,怕是要被刁难一番。许莓见雁西失了神,连忙将她往后拉扯了几步,然后带着几许无奈冲雁西解释,丝毫不提公子早已将雁西与梁致结下的怨仇的事宜告知于她。
雁西早在羊城时,就听萧云谏提过这旧怨,对许莓之言,也未生疑,她目光复杂的望着梁致,并没有不理智到冲将而出,就以往之怨,向其指责一番。
她不声不语,默然的望着梁致招摇过市。
幸好梁致并未注意到她二人,很快从她们身侧街道越了过去,只是走到她们马车停留所在,却是驻了足,显然认出这是侯府的马车,虽隔的远了,又人声嘈杂,听不清梁致说了什么,只看见他手中折扇一指,身边几个一脸凶悍的仆从,一拥而上直接将马夫擒拿在地,拳脚相交。
还有者,更是爬山了马车,推了车厢门,见车厢内无人都还还踹了车轮两脚。
雁西死死的盯着梁致猖狂得意的姿态,手腕间的刺痛,这才令她稍回神,低头间,才看清是许莓不知何时,攥着她的手腕,指尖刻进了肉里,只是许莓整个心神都在梁致一伙人身上,并未知晓已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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